“公子!”梅期得了话,立刻推门而入,问:“您不去见见主人吗?”
“不去。”裴晏又拿起一份公文,头也不抬,道。
“可是……”
“你可知如今有多少人盯着她?”裴晏撩起眼,问。
“那不然我去?”梅期退而求其次。
“你也不行。”裴晏想也没想地拒绝。
“为什么?!”
“前些日子你不是说过,她让你最近少动作?”
被自己说过的话堵了回来,梅期很想打人。
“公子!”梅期微微提高声音,说:“但凡主人在皇上面前露出一丝半点儿……”那便是万劫不复!
“她是你的殿下。”裴晏抬起头,打断了梅期的话,“你该相信她。”
过了一会儿,裴晏又重复了一遍,不知是在说给谁听。
“你该相信她。”
公主府
“殿下回来了!”
萧璃出现在公主府大门口时,画肆,诗舞还有酒流都迎了出来。
“殿下怎么不养好伤就急急赶回来了?”画肆和诗舞看见萧璃苍白的模样,心疼道。如今萧璃与霍毕遇刺的消息早已传开,受伤的事情自然也是人尽皆知。
“兵部到底还有许多公事,耽搁不得。”萧璃笑笑,把缰绳交给酒流,然后抬脚走回府中。
“殿下如今可是很受陛下倚重呢。”画肆闻言一笑,说:“知道殿下回来了,陛下定会召殿下入宫询问的。”
“瞧你这话说的,便是皇伯伯不召我进宫,我也得进宫去告状啊。”
走到住院时,萧璃说:“好了,连日赶路,我要好好休息休息,你们退下吧。”
“是。”画肆与诗舞屈膝行礼,一同退下。
萧璃走回卧房,靠在门上,闭着眼,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第二日一大早,才用过朝食,萧璃就骑马出府,往皇城而去。
……
荣景五年
东宫
自皇宫而归,三人未曾说过一句话。
萧煦看着面前的两人,几次三番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萧煦不知道能说些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