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妈手还放肆的玩儿着他下巴没松,陆迟野也不说阻止,就那么站那儿给她玩。
“我跑什么?”
“跑你前头帮你把那些破事儿都掐了。”
陆迟野看她的眸色一点一点儿加深,漆黑的瞳仁看不到边儿际。
他慢慢的皱起了眉。
“岑阮。”
“你怕是忘了我说的,你要杀人我都会是给你递刀的那个。”
“然后不计一切后果帮你扛,你只管走就行。”
她那些坦诚的话让陆迟野心口那地儿揪似的疼。
他别过头,慢慢的缓了口气。
尽量让自已语气听起来不那么吓人。
陆迟野在她跟前弯了腰,最终把所有的气儿跟心疼全部化作了一句。
“笨姐姐。”
“我怎么会被吓到。”
“老子是他妈心疼你啊。”
他抿了抿唇:“以后,我是说以后。”
“要是你再遇着事儿了,能不能别再这么拿自已犯险,我挺受不了的。”
“你能不能想想我,找找应援,我可以当你手里拿把刀。”
岑阮背脊猛的僵住,呼吸好像都随着他这几句低头放柔的话窒了窒。
妈妈去世后她就跟着外婆。
期间遇到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事儿。
随着外婆年纪越来越大,她很多事儿都不跟她说了,怕她操心。
都瞒着她自已一个人干了。
好的,不好的。
她都干了。
她早就失去了可以娇滴滴跑回家告状找人撑腰的资格了。
久而久之,她就形成了一种自我防御。
她想,她应该就是不需要人管的。
她自已能行。
可现在。
陆迟野捧着他满腔热忱滚烫直白的告诉她。
他心疼她。
心疼的要命。
那种感觉她真的说不上来,也说不完整。
就好像,常年被封锁的小黑屋子里,突然有一天被人猝不及防的从外头砸了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