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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真經衍義手鈔卷之九(第3页)

衍義云:齊人饑,黔敖為食於路,以待餓者而食之。有餓者蒙袂袖也輯和也屨,貿貿交易之貌然來,黔敖左奉食右執飲曰:嗟來食,揚其眉而視之,曰:予惟不食嗟來之食,以至於斯也,終不食而死。

鈔《孟子?告子章句上》云:孟子曰:一簞食,一豆羹,得之則生,弗得則死,嘑爾而與之,行道之人弗受。蹴爾而與之,乞人不屑也。朱晦庵註,豆,木器也。嘑咄,啐之貌。行道之人,路中凡人也。蹴,踐踏也。乞人,乞丐之人也。不屑,不以為潔也。言雖饑餓之急,而猶惡無禮,有寧死而不食者,是其羞惡之本心,欲惡有甚於生死者,人皆有之也。言此與不受嗟來之食,其義頗同,故引此以為證者,謂饑餓之為人害深矣,見食而不食,寧就死而不悔,是惡禮之不足而不食也,是則過客,亦有不為餌止者矣。

衍義云:莊子曰:仁義,先王之蘧廬也,止可一宿而不可久處。

鈔《莊子?天運篇》云:蘧廬,逆旅傳舍也。不可久停。以仁博愛,以義裁非,何異假借塗路,寄託止宿耶。不可以久交,體道化人,人歸於道,淡然長久,豈可散乎。

道之出口,淡乎其無味。視之不足見,聽之不足聞,用之不可既。

衍義云:列子曰:形之所形者實矣。而形形者未常有。

鈔《列子?天瑞篇》之文。義中已備,不復重錄。此言無為之用與道合,真豈有盡耶。

將欲歙之章第三十六

將欲歙之,必固張之。將欲弱之,必固強之。將欲廢之,必固興之。將欲奪之,必固與之。是謂微明。

衍義云:聖人之玄奧,莫妙於權實。

鈔唐杜天師義曰:聖人設教,分權實二門,上士利根,了通實教。中下之士,須示權門。權門變通,其法甚廣,依經所判,略具四門。第一將欲歙之,必固張之者,攝其心也。第二將欲弱之,必固強之者,攝其性也。第三將欲廢之,必固興之者,攝其欲也。第四將欲奪之,必固與之者,攝其貪也。夫心廉則道契,心侈則過生,因侈獲過,自思復其廉矣。此歙斂其心之權也。性弱則德全,性強則禍起,因強起禍,自思復其弱矣。此伏性挫強之權也。寡欲則行清,多欲則神濁,欲深濁極,自思復其清矣。此廢欲清神之權也。不貪則儉約,極貪則殃身,因貪獲殃,自思復其儉矣。此修儉奪貪之權也。皆先極其侈心,使自困於貪欲,然後反性修道也。乍聞者以為非無為自化之旨,然性有利鈍之別,悟有漸頓之殊,頓悟者不假於從權,漸化者須資於善誘,乃有權實之別。爾權道教人合歸於大義,故云貴於合義也。

小人輕弄權,道因以詐欺,故不可以輕示於非道之人耳。《論語》云:可與立,未可與權,言用權之難也。

衍義云:此聖人所以履霜,而知堅冰之至。

鈔《周易坤卦》之辭。初六:履霜,堅冰至。此言初六陰氣之微,似若初寒之始,但履踐其霜微而積漸,故堅冰乃至。所謂陰道初雖柔順,漸漸積著,乃至堅剛。

衍義云:勾踐欲弊吴,而勸之伐齊。

鈔《史記》云:孔子在衛,聞齊國田常欲為亂,告諸弟子曰:吾不忍父母之邦而受敵。今吾欲屈節於田常以救魯,誰為使。子貢請使。夫子許之。遂如齊,說田常請緩師,吾請救於吴,今救魯而伐齊,子因以兵迎之。田常許諾。子貢遂南說吴王名存亡魯,實困強齊,救魯伐齊,威加晋國,諸侯必相率而朝,霸業盛矣。吴王乃遣子貢之越。子貢曰:今者吴說吾王以救魯伐齊,其志欲之而心畏越。勾踐頓首曰:孤常不料力,而與吴難,受困會稽,痛於骨髓,日夜焦唇乾舌,徒欲與吴王接踵而死,孤之願也。今大夫幸告以利害。子貢曰:吴王為人猛暴,羣臣不堪,國家疲弊,此則報吴王之時也。越王勾踐使大夫文種頓首言於吴王曰:越悉境內之士三千人以事吴。吴王乃受越王卒,謝留勾踐,遂自發國內之兵以伐齊,敗之。子貢遂北見晋君。今承其弊,吴晋遂遇於黃池。越王襲吴之國。吴王歸,與越戰,滅焉。孔子曰:夫其亂齊存魯,吾之始願,若能強晋以弊吳,使吴亡而越霸者,賜之說也。美言傷信慎言哉。

衍義云:齊桓公好味,而易牙烹其子而餌之。虞君好寶,而晋獻公以璧馬釣之。胡王好音,而秦穆公以女樂誘之。

鈔《淮南子?主術訓》之文也。《鴻烈解》曰:齊桓公好味,而易牙烹其子而餌之者。按《史記?齊世家》云:初,齊桓公之夫人三皆無子。好內,多內寵,如夫人者六人,長衛姬,生無虧。少衛姬,生惠公元。鄭姬,生孝公昭。葛嬴,生昭公潘。密姬,生懿公商人。宋華子,賈逵曰:宋華氏之女,子姓。生公子雍。雍丞有寵於恭姬,《周禮》掌食之官,有內雍、外雍,此人為雍官名丞,易牙也。因宦者竪刁以厚獻於桓公,亦有寵。桓公許之。易牙既有寵於公,為長衛姬請立無虧。管仲病,桓公問曰:羣臣誰可相者。管仲曰:知臣莫如君。公曰:易牙何如。對曰:殺子以適君,非人情,不可。公曰:開方何如,對曰:倍親以適君,非人情,難近。衛公子開方,去其千乘之太子,而臣事君也。公子豎刁何如。對曰:自宮以適君,非人情,難親。管仲死。而桓公不用管仲言,卒近用三子。三子專權,此謂易牙烹其子而要桓公也。虞君好寶,而晋獻公以璧馬釣之者,按《春秋》僖公二年云:晋苟息請以屈產之乘與垂棘之璧,假道於虞,以伐虢。荀息,荀叔也。屈地生良

馬,垂棘出美玉,故以為名。四馬曰乘。自晋適虢,途出於虞,故假道。公曰:是吾寶也。對曰:若得道於虞,猶外府長。公曰:宮之奇存焉。宮之奇,虞忠臣也。對曰,宮之奇之為人也,懦而不能強諫。且少長於君,君暱之,雖諫,將不聽。乃使苟息假道於虞曰。虞君許之,且請先伐虢。喜以厚賂而欲求媚。宮之奇諫,不聽。遂起軍滅下陽。五年,晋侯復假道於虞以伐虢。宮之奇諫公:虞虢之表也,虢亡,虞必從之。晋不可啟,寇不可翫,一之謂甚,豈可再乎。諺所謂輔車相依,唇亡齒寒者,其虞虢之謂也。虞公弗聽。冬十二月丙子朔,晋滅虢,虢公醜奔京師。師還,館于虞,遂襲虞,滅之。執虞公及其大夫并伯,以勝秦穆姬。秦穆公姬,獻公女也。送女曰媵,以屈辱之。此謂晋獻公以璧馬而釣虞君也。胡王好音,而秦穆公以女樂誘之者,按《史記?秦本紀》云:秦穆公三十四年,戎王使由余於秦。由余,其先晋人也,亡入戎,能晋言。聞繆公賢,故使由余觀秦。於是繆公退而問內史廖曰:弧聞鄰國有聖人,敵國之憂也。今由余賢,寡人之害,將奈之何。內史廖曰:戎王處羣匿,未聞中國之聲,君試遺其女樂,以奪其志,為由余請,以疏其間,留而莫遣,以失其期。戎王怪之,必疑由余。君臣有間,乃可虜也。且戎王好樂,必怠於政。繆公曰:善。因與由余曲席而坐,傳器而食,問其地形與其兵勢盡察,而後令內史廖以女樂二八遺戎王。戎王受而說之,終年不還。於是秦乃歸由余。遂諫,不聽。繆公又數使人間要由余,由余遂去降。秦繆公以客禮禮之,問伐戎之形。三十七年,秦用由余謀伐戎王,益國十二,開地千里,遂霸西戎。此謂秦穆公以女樂誘胡王也。故玄同引此以明歙張與奪之權也若此。

衍義云:莊子稱徐無鬼見魏武侯,先相狗馬,然後勞君之神形,而結以政治,斯乃知者歙張之權也。

鈔《莊子?徐無鬼篇》之文。云徐無鬼姓徐字無鬼,魏之隱士也。因女商見魏武侯,女商,姓女名商,魏之幸臣也。武侯。文侯之子,畢萬八世孫也。武侯勞之曰:先生病矣。苦於山林之勞,故乃肯見于寡人。徐無鬼曰:我則勞於君,君有何勞於我。君將盈嗜慾,長好惡,則性命之情病焉。君將黜嗜慾,緊好惡,則耳目病矣。我則勞君,君有何勞於我。武侯超然不對。少焉,徐無鬼曰:嘗語君,吾相狗也。下之質執飽而已,是狸德也。中之質若視日,上之質若亡其一。吾相狗,又不若吾相馬也。吾相馬,直者中繩,曲者中鈎,方者中矩,圓者中規,是國馬也,而未若天下馬也。天下馬有成材,若卹驚悚。若失,若喪其一,若是者,超軼。絕塵,不知其所。武侯大悅而笑。徐無鬼出,女商曰:先生獨何以說吾君乎。五所以說吾君者,橫說之則以詩書禮樂,從說之則以金版六弢,金版六韜,《周書》篇名也。又云文武虎豹龍犬,是謂呂望六韜也。奉事而大有功者不可為數,而吾君未嘗啟齒。今先生何以說吾君,使吾君悅若此乎。徐無鬼曰:吾直告之吾相狗馬耳。女商曰:若是乎。曰:子不聞夫越之流人乎。去國數日,見其所知而喜。去國旬月,見所嘗見於國中者喜。及期年也,見似人者而喜矣。不亦去人滋久,思人之滋深乎。夫逃虛空者,藜藋柱乎之逕,踉位其空,聞其足音跫然而喜矣,又況乎昆弟親戚之聲欬其側者乎。久矣夫,莫以真人之言聲欬吾君之側乎。言此者以武侯素好犬馬,凡欲規諫,必先投其機,然後以正理言之則必喜矣。此亦歙張與奪之權也。故玄同取以為說云。

柔弱勝剛強,魚不可脫於淵,國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衍義云:猶魚之不可脫於淵,魚脫於淵則獲。

鈔《莊子?庚桑楚篇》云:函車之獸,介而離山,則不免于罔罟之患。吞舟之魚,碭而失水,則蟻能苦之。故鳥獸不厭高,魚鱉不厭深,其斯之謂歟。

衍義云:此之謂獨化。

鈔《莊子?在宥篇》云:獨有之人,是之謂至貴。此言獨有之人,蒼生樂推,百姓荷戴,以斯為主,不謂至尊至貴也。《大宗師篇》云:朝徹而後能見獨,見獨而後能無古今,任造物之日新,隨變化而俱往,不為物境所遷,故云獨化。

衍義云:《易》曰:巽以行權。

鈔《易繫辭》曰:巽以行權者,順也。言能順時合宜,故可以行權也。若不順時制變,不可以行權也。

衍義云:於魚得計。

鈔《莊子?徐無鬼篇》之文。云:是以神人惡眾至,眾至則不比,不比則不利也。故無所甚親,無所甚疏,抱德煬和,以順天下,此謂真人。於蟻棄知,於魚得計,於羊棄意。疏:不慕羊肉之人,故蟻棄知也。不為羶行教物,故於羊棄意也。既遣仁義合乎至道,不傷濡沬相忘於江湖,故於魚得計,此斥虞舜羶行故給斯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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