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方脸色难看极了,他恨不得立即打断疯道人张方的话,可是,他没有说话,在极度想要说话,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
古剑寒倏地觉得这疯道人张方真是疯了,师尊名讳古天,傻子都知道知道他的姓氏为“古”了,他脱口道:“废话嘛,师尊的名讳古天,姓氏当然为古哩……古……”他说完顿时觉得有什么不妥,为什么自己的姓氏与师尊的姓氏一样,这二十多年以来,他好像第一次意识到一样。
疯道人张方利剑的目光射向祁方,喝道:“祁方,难道这二十多年,你们就真的这么守口如瓶,没有把事情真相告诉在他么?”
“祁师叔,您说,到底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这牛鼻子为什么要这么说?”古剑寒预感到一种不祥,似乎这件事跟自己息息相关,尤其是跟自己的身世有关。
这二十多年以来,他从来都认为自己同其他人一样,都是师尊抚养的孤儿。可是,这疯道人张方的出现,似乎将这二十多年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尘封了二十多年的陈年旧事,终于要露出了水面。
祁方结巴了许久,“这个……这个嘛……说来话长,那是一言难尽。”
疯道人张方嗤之以鼻,“呸,祁方,你真以为你们与古天这缩头乌龟不说,这件事就能够永远的埋葬了么?我告诉你,二十多年前,在姐姐断气的时候,我都对天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手刃仇人。”
“唉,张兄,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呢。你放弃报仇的执念,回去吧!”祁方无奈地道。
疯道人张方怒吼道:“祁方,你少在这里装作正人君子,古天二十年前犯下的罪行,就该想到今天的局面,快叫他出来见我。”
木芙蓉凛然不惧,娇喝道:“疯道人,你好生无理取闹,无论如何,我们师尊都是你的姐夫,你在这里大呼小叫,也就罢了。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对一个已经逝世的人,在这里直呼名讳,有意义么?”
疯道人张方倏地,身影一闪,站立在了木芙蓉面前,一双滚圆的眼珠子中透露出了愠怒与疑惑的神色,厉声道:“小丫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古天已经逝世了?”
“不错,我的师尊,因为捍卫正道,遭遇了魔道的毒手,已经谢世了两年多了。”木芙蓉心里已经有了盘算,因为这个疯道人口口声声地吵着要见师尊古天,那不如把师尊逝世的消息告诉他,让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做的一切,都是无谓的多余。
疯道人张方听后,后退了两步,脸上露出颓然神色,但旋即哈哈朗声笑道:“真是苍天有眼,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他是罪有应得,哈哈……”(未完待续。。)
第一七一章 伤逝
古剑寒手中千秋剑一抖,一道剑芒凝聚在剑锋上,大吼一声:“牛鼻子,不许你亵渎我师尊神灵,否则,休怪我剑下无情!”
疯道人张方“呸”了一声,轻蔑地扫了一眼古剑寒,阴恻恻地笑道:“小子,恐怕这里的人都没有谁告诉你,古天就是你老子吧?”
“什么?牛鼻子,你休要胡说八道!”古剑寒挺剑上前一步,剑尖直指疯道人张方,怒气满容喝道。
“哈哈……小子,怎么说你呢?你就是一个愣头青,哎呀呀,贫道真是觉得你就是个悲剧,活在易宗二十余载,和自己的老子活在一个屋檐下,竟然形同陌路,真是悲剧呀悲剧!”疯道人张方幸灾乐祸地笑着道。
古剑寒怒不可遏,剑锋一抖,一剑刺出去,“臭道士,吃我一剑!”
眼看着古剑寒一剑刺中疯道人张方,那剑气如虹,足见古剑寒愤怒至极,恨不得一剑将这疯言疯语的道士一剑刺死。
可是,当古剑寒的剑刃距离疯道人张方的道袍还有一寸之余之际,疯道人张方冷哼一声,骈指成剑,食指中指迅捷地刺下。两指不偏不倚地夹中了古剑寒的剑刃,弹指一挥,“铮”古剑寒只感觉虎口发麻,千秋剑脱手飞出。
疯道人张方夹着千秋剑挥舞一甩,顺手掷出,朝着元部主殿正前方的挂着古天遗像的墙壁射去。
“嗤”千秋剑几乎没入剑柄,一柄剑扎进墙壁,扎在古天的遗像上。所有易宗弟子“咦”一声,竞相挥动了兵器。大有一拥而上的趋势。
祁方见势,排开众人。站立出来,走向疯道人张方,大喝道:“大家都住手,不可鲁莽!”
行部掌门骆冰怒视着疯道人张方,鼻息里“哼”了一声,高声喝道:“祁师兄,这道人嚣张跋扈,若是我们不加阻止,他还掀翻天了。”
祁方剑眉低沉。沉然道:“都别动手,请听我说。”
他待众人都竖起耳朵,翘首以盼,等待着他说出一个所以然来,他长叹一声,“诸位同门师兄弟、各位弟子,这位疯道人张方的确是古师兄的小舅子,也是古剑寒的亲舅舅。”
众人愕然,一片哗然。
“怎么会?古师兄是古宗主的儿子?”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
“古宗主的儿子竟然是他。那么,古宗主为何不将宗主之位传予自己的儿子?”
“不对,古宗主向来以大局为重,自然会考虑德才兼备之人。”
……
一时之间。元部主殿内议论纷纷,都在为祁方这句话感到难以理解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