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朝不说话,只是看着菲利普,他的眼中明确的表达了一部分的赞成和另一部分的否定。
“是我杀了约翰,”他说,“因为他杀死了我最爱的人和我的兄弟。”
他安静地说,将手枪交给顾惜朝。“上校先生,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吗?”
在经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的几分钟的等待之后,忽然一声枪声,响彻了教堂!
第二天,当戚少商到了拉斯维加斯,并在尼克的带领下到了那个教堂的时候,就看到他朝思暮想的人,顾惜朝顾上校法医大人,正坐在礼拜堂的第一排,闭着眼睛安静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的手边木质的凳子上,仍然留有一大片触目惊心的暗红色血迹。
虽然在外人看来,他的表情依然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但戚少商却知道,他此刻的心情,定然是波涛汹涌而不平静的。
于是他默默的走到他的身边,坐了下来,陪着他一起。
“昨天菲利普对我说,他和沃尔曼,第一次就是在这个教堂,在他和约翰的婚礼上认识的。”
“他说他第一眼看到沃尔曼的时候,就爱上了他。”
“他说沃尔曼和约翰的爱情婚姻完全不像他们表现给大家的那样,那么美满。在最初的激情过去之后,他们总是很冷淡的相处,这让沃尔曼觉得很伤心。”
“而他一直在看着他,在他觉得伤心的时候陪着他安慰他。而且他慢慢地开始憎恨能够拥有沃尔曼却不肯珍惜的约翰。”
“但是沃尔曼却从来没有背叛过他和约翰的誓言。”
“那天也是,他接到沃尔曼的电话,发现他的情绪很不好,就去他家里陪着他,结果约翰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人正抱在一起,但那只是个单纯的鼓励的拥抱。”
“约翰以为一直以来沃尔曼都背叛了他,于是一怒之下打晕了菲利普,把沃尔曼绑到浴盆里放慢热水割断了他手腕上的动漫,并且用一个假的玩具套上那个被发现作为证据的保险套强行侵犯了沃尔曼然后又弄了菲利普的体液在里面嫁祸给他,然后逃到了纽约。”
“菲利普醒过来之后追到纽约,找机会用同样的手段杀了约翰。”
“他本来打算回到拉斯维加斯,等警方怀疑到他身上的时候故意被警方打死,没想到在纽约就被我带人抓到了。”
“于是他从纽约逃回来,来到这个教堂,等死。”
“他不能自杀,只能期待警方将他击毙。”
“我成全了他……”
“少商,你说,在神面前的誓言,难道也这么不可靠;在神的面前发誓要一辈子相爱的爱情,也这么短暂吗。”
顾惜朝转过头,看着戚少商大大的双眼,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是一夜未眠的结果。
他的眼中,同样也充满了疑惑,充满了悲伤和挣扎。
“为什么我们仅仅是爱上了同性,就不被神祝福吗?”
他越来越激动,猛地站起来揪住了戚少商的衣襟,眼睛也开始湿了起来。
“为什么爱情这么脆弱,如果没有信任那还怎么……”
后面的话,被戚少商咬进了嘴里。
和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吻都不同,这个吻,几乎不能称为一个吻——或许说是两只野兽在互相撕咬更恰当——戚少商狠狠的叼住他软软的嘴唇,强硬的撬开牙齿,追逐着他的舌,甚至用牙齿叼住顾惜朝粉红的舌头,毫不留情。血腥味很快充斥在两人的口腔之间。
顾惜朝也不客气,灵活的舌除了最初的被动之外,立刻就反卷住戚少商的舌,用自己尖尖的那颗虎牙撕磨……
急促的喘息声,回荡在午后空旷的礼拜堂中……
“惜朝,”不知过了多久才平静下来之后,戚少商一边温存的啄吻着顾惜朝的鬓角,一边用只有他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会一直爱你,陪伴你,忠诚于你,无论生老病死,贫穷或富贵。”
“嗯,I do; and I love you。”
I swear; by the sun and moon under sky。
I do; and I love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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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楔子 代号“维也纳之春”
**年,四月。奥地利首都 维也纳
奥地利的首都维也纳,作为世界瞩目的音乐之都,城市的每个角落里总是时时流荡着音乐的篇章。每一年新年在金色大厅里华丽的音乐会,更是这座古老的城市对全世界的献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