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让他们准备妥当,准时参加。”
“默契亚斯会跟随你并给你指明道路。”
一名拉克拉斯护卫走到言图身旁将他带下了平台,文德斯看向已经在缓缓退场的奴隶们,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并肩走在最前面,正在接受观众们的疯狂追捧,观众们将金苏不要钱地一样朝他们身上扔,张虎恩象征性地从空中抓过一枚,放在嘴边亲吻了一下,几个靠的近的女观众直接尖叫着从看台上跳了下来。
“见鬼!”
血军护卫们立刻一拥而上,将几个摔得一瘸一拐的女观众拖走,张虎恩和斯巴达克斯相视一笑,其他的奴隶们则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拾取金苏,这可是金苏,是可以为自己赎身的金苏啊!
“战神与你同在,勇士!”
张虎恩他们走进甬道,两侧的血军不断用手中的武器拍打着盾牌,他们整齐划一地喊着祝福的口号。让奴隶们不由自主地挺起了胸膛,什么时候,他们得到过这样的尊敬,什么时候他们能够如此扬眉吐气,此次初见血的角斗经验,让许多奴隶在心中扎下了角斗竞技明星的野望。
“我们的勇士回来了!”
言图和一大群贵族守在通道口冲他们鼓掌。尤其是张虎恩,有些贵族看他的眼神恨不得将他生撕活剥了,言图带着奴隶们回到了准备室,然后地大家说:
“去浴池,先把你们身上的血污清理干净,医官,把这些身上有伤的处理一下,别让他们死在这里。”
奴隶们在言图的安排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自己的事务,张虎恩来到浴室。现已经有十几个白条条的阉奴穿着兜裆布跪在那里,手里捧着搓澡用的毛巾,静候角斗士们的到来。
“耶,这小子长得真像个娘儿们。”
一个粗犷的奴隶捏住了一个比较女性化的阉奴下巴,伸手在他肩膀上捏了捏,捏得阉奴低下了头,几个性癖奇特的奴隶也走过去,正准备把阉奴推倒就地正法。已经滑进浴池,用毛巾盖住自己脸的张虎恩靠在浴池边上。透过毛巾沉闷地说了句:
“谁要是碰他们,我就让他去和他们当同伴。”
“小子你说谁呢!”
“闭嘴,是门修斯在说话!”
“**,是他!”
几个汉子无奈地回到了浴池里,脸上虽然还是有点愤恨,但都不敢去找张虎恩的茬。张虎恩在角斗场上表现出来的绝对实力已经压服了这些奴隶,洗干净了自身的斯巴达克斯划着水靠了过来,在张虎恩身旁说:
“加入我们。”
“走开。”
“加入我们。”
“滚!”
张虎恩一把扯下搭在脸上的毛巾,恶狠狠地甩到浴池里,斯巴达克斯那棱角分明的脸庞正对着他。眼神中除了诚恳还有一种悲哀。
“我们不论怎么努力,在西海人的眼中都只是一群奴隶,他们可以动一动手指,就玩死我们,我们和你不一样,你也许受到了先祖的庇佑,能够如同异族口中的战神一般驰骋在角斗场上,可我们不行,我们只是奴隶,脆弱地被野狗咬一口都可能毙命。。。。。。”
“我说过了,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我们才应该反抗?等他们杀死了我们,你还要踩着我们的尸骨说,看!这就是奴隶吗?”
“你简直不可理喻。”
张虎恩被斯巴达克斯的几句话说的心里堵,他从浴池里爬起来,朝外走去,斯巴达克斯在浴池中喊着:
“你和我们一样,门修斯,无论你获得多高的成就,奴隶始终是奴隶!”
张虎恩从阉奴手中接过一套崭新的角斗士皮甲,上面勾勒着简约的花纹,他套上皮甲,回头对爬上来的斯巴达克斯说:
“我们不一样,斯巴达克斯,至少我还有的选,而你终将像流星一般陨落。”
“我会看着你的,门修斯,我会看着你如何做出选择。”
待众人洗漱完毕都换上了新皮甲后,言图才把他们带回了准备室里,准备室中央的一张大石桌上摆满了瓜果肉食,一只现烤的全羊摆在正中间还在冒着热气,一旁的长条桌上摆了满满三米多长半米高的长面包,三个装着葡萄酒的大木桶堆在一起,旁边堆了上百个木质酒杯,两名厨师带着十几个伙计正在旁边新搭的炉灶上烹饪其他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