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脸上挂着笑,但却没有什么内容。
像是大人礼节性的假笑,有种古怪的滑稽。
苏方辰下定决心,俯身坐到他旁边。
他们一同看着远处的万家灯火,久久没有人说话。
苏方辰叹了口气,也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习惯,把信封放在一旁。
他解开绷带,回过头,看向手里空空如也的男孩。
“最后一句话?”
男孩也转过头,看向他手里的长棍,眨了眨眼。
“它有名字吗?”
苏方辰低头看着自己的棍子,站起身,走到男孩身后。
“三途,它的名字叫‘三途’。”
棍棒穿心而过,男孩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睁着眼睛。
苏方辰不知道,到最后一刻。
他看的是万家灯火,还是漫天星河。
家中。
“心理教育再引争议,日前,有位罹患抑郁症男孩于池田市高楼……”
苏方辰磕着爆米花,时不时还递给阿七一颗。
一人一猫看电视看得其乐融融。
楼外夜风呼啸,寒气四溢。
盛夏时节,也难免有几夜冰凉。
苏方辰摇了摇头,用遥控器换了个电影频道。
所以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楼上爱唱戏的阿姨还是一如既往地不在乎邻里睡眠质量。
但这回苏方辰却听得津津有味。
她唱得婉转洒脱,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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