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眼色一变,一身的戾气取代了她原来刻意表现出来的“祥和”氛围。“这人是谁?”
“青风县‘大杀赌坊’的冷百合姑娘。小的见丹青画得漂亮,就买回来欣赏欣赏。”白彤的头又开始痛了,晕啊,她不会真的那么痛恨美女吧?这世上真的有这种病吗?
“看不出牙婆还有这等嗜好。”木槿摆明了就是不相信,一张嘴好像随时会变成血盆大口,一口吞了白彤。“老实说,这是牙婆新物色给我爹爹的吧?”
白彤发麻的头皮隐隐作痛,说:“正在考虑,只是好些事情没有调查清楚,这回说什么也不敢再贸然行事了。”
木槿倒是笑了,笑得天真无邪:“不碍事,画留下,我先拿与爹爹看看,听听他的说法,有眉目我会通传你的。下去吧。”
“可是……”白彤挣扎着还想说些什么,却在她的怒目而视之下识趣地说:“那小的先告退了。”这下完了,怎么跟铁鹰交代啊。
白彤一时兴起,借着等饭吃的空当,易容成了如风,准备吓吓铁鹰。才刚贴好面具,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她二话不说,躲到屏风后。急着揭下脸上面具的手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嘎然而止。竟然是如风!
白彤一颗心乱了章法。该不该道歉呢?看他的样子,似乎已经从花好逝去的伤痛中走出来了,自己如若道歉是不是等于揭他的伤疤。他来这,应该是原谅我了吧?怎么办呢?铁鹰怎么还不来?自己要如何单独面对如风?才想着,铁鹰就“咻”地一声出现在房内了,白彤一颗心总算落地了,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铁鹰对于如风的出现似乎并不意外,他说:“白彤呢?”
如风摊摊手说:“不知道,我来的时候,她就不在房内。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听到这,她的一颗心又开
始不规则地胡蹦乱跳,做贼一般。
“我已经找到青鸾剑的主人了。”
“真的吗?”如风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说:“男子还是女子?”
铁鹰象是下了多大决心似的说:“女子。”
“恭喜你啊。”如风开心地拍了下他的肩膀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准备什么时候娶她?”
“尽快吧。”铁鹰倒是没有多大情绪变动,冷静地说着。
这铁鹰,总是这副样子,如风笑着问:“哪家姑娘?”
“青风县‘大杀赌坊’钱豹的义女,冷百合。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钱豹应该就是当年的冷家仆人。”
“那就好了,你也不用背着这个包袱那么多年了。娶了她,好开始全新的生活。我还担心,如果青鸾一直不出现,你是不是该打一辈子光棍。”
“也是啊,我也该成家了。”铁鹰想起自己九泉下的爹娘,总算对他们能有个交代了。
“等一下。”白彤忽然从屏风后伸出一只手,继而才鬼鬼祟祟探出脑袋说:“我有罪。”
“你?!”如风简直呆了,怎么可能?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鬼魅一样地冒出来。
“白彤,你又搞什么鬼?”看到她,铁鹰难得舒展的眉头又拧成了一团。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这事我可以解释。”白彤畏畏缩缩地从屏风后踱着小碎步走出来说:“我以为谁来了,就躲起来了,结果看到如风,我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索性躲到底了。”
“那怎么现在肯出来了?”如风没好气地说,这什么女人,扮起自己来竟然那么天衣无缝。当然了,不言不动的时候才象。
“因为我怕误了铁鹰的终身大事啊。”白彤说得倒是理直气壮。“今儿我买了张冷姑娘的丹青,结果被木小姐强行抢去了,万一冷姑娘被将军看上了,那铁鹰就没娘子了。你说这事值得我出来吗?”
“过来吧,我有事跟你说。”铁鹰指指他身边的椅子。
“好。”白彤回答得挺爽快的,蹦蹦跳跳地坐下了。
如风捧着一颗破碎的心说:“拜托你,能不能先把你脸上那层皮去了,照顾下我幼小的心灵成吗?”看着自己没个男人样,像娘们,像孩子一样的言行举止那种感觉真的像吃了虫子一样恶心。
“如风你去看看有没有被人监视。”铁鹰说:“竟然连你在房里我们都没发现,实在是太大意了。”
“好,我去去就来。”
“不怪你们,我会龟息,说不呼吸就不呼吸哦。”白彤炫耀地说着,一对大眼睛闪闪发亮,搞得像真的一样。
“是,你最厉害。过来。”铁鹰丝毫不理会她的说辞,说着伸出手,小心地抬起白彤的下巴,细心谨慎地帮她卸下易容,说:“这个最好关键时候再用,这面具虽说材料上等,并非一次性,但是也是经不起几次的,尤其是你这样的生手,一不小心就会戳破,以后别调皮了,知道吗?”
“知道了。”白彤辛苦地抬着脸,眨巴着长睫毛,嘟囔地开口。
如风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情景就是铁鹰的嘴唇几乎贴上白彤的脸颊,两人之间的姿势……他皱着眉头想,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主仆?师徒?朋友?兄妹?情人?看样子象情人,但是铁鹰要娶冷百合了,白彤不但不难过,还担心被将军捷足先登,铁鹰呢,一边想着娶老婆,一边又对白彤做出这种……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的不相信,铁鹰会有这么温柔的表情。这到底怎么回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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