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吕家历来渴望权势、野心勃勃,有此机会,不说释之,就连他,如果能年轻十岁,都会去搏一搏。
吕释之再次起身,郑重的跪到大父的身前,眼神坚定,“大父,儿已下定决心,此行甚远,家中全赖长兄照拂,释之,不悔!”
说完,他挨个向吕公、吕泽叩拜三下。
两人眼中发烫的上前扶起他。
吕公大笑着握住吕释之的手,“好好好,吾儿有志气,定能凯旋!”
吕泽也笑着拍拍弟弟的后背,“释之勿忧,家中有大兄在,定会护好家人。”
父子三人重新坐回原处,商量着该如何给吕雉回信。
吕府后院的吕嬃,得知大父来寻,放下阿姐送来的贝壳,蹦跳着跑来前院。
等到吕公他们说明事情的原委,吕嬃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愣在原地许久。
等到她意识到这一切代表着什么的时候,眼圈一下子变得通红,哽咽着,泣不成声。
“儿、儿愿意尽早成婚,呜呜……儿也愿意随二哥西行。”
她说完,抬起头,用一双满含泪水的眼睛看向上首的吕公和吕泽。
“大父、长兄,儿舍不得你们,呜呜……”
一番话,说得场中众人尽皆哽咽。
“好,好女儿,你们兄妹相伴着,大父也安心些。”
咸阳城内,吕公他们为了两人的即将远行而忙碌,樊哙也被紧急叫到吕府,商议成婚之事。
温县县衙内许望抱着幼女,终于等来了始皇銮驾的驾临。
这几日,整个温县县城里,已经布满了关于许莫负的传言,甚至是周边县城,都有所耳闻。
“唉,你们听说了吗?”
县城门口排队的担柴老者,撞了撞身前排队的农夫,凑到那人的耳边轻声说着。
前排的农夫,面露不解的回头看向老者。
“就是咱县令大人家的小仙童啊!都说她最近每天都啼哭不已,边哭边叫者‘师傅师傅’,我们村都传遍了,说是小仙童感应到国师大人的气息,哭着找师傅带她走呢~”
前排的农夫果然有兴趣,“我们村也有传言,倒是神奇,你说他们这些仙人,相互之间是不是都有感应?”
“那可说不准,陛下巡游这么远,偏偏路过咱们县,说不定就是国师大人特意来接小仙童回府呢~”
诸多传言,甚嚣尘上。
嬴政轻蔑的将关于此事的信报扔到桌案上,转过头看向苏瑾月。
“如何?朕就说这些人,定然会上赶着求上门来!”
苏瑾月耸耸肩,撇着嘴。
“那怎么办,儿还要给他们带孩子不成?”
“有那么多侍从在,哪里需要你亲自带着。”
苏瑾月眼睛瞪大,不可思议的看向好大爹,“父皇,您认真的?儿才十五,连少年郎的小手都没抓过,如何养孩子?”
嬴政笑得格外慈祥,“哦?听说某人喜欢看儿郎们赤膊上阵,比试武义?”
“过分!这都是谣言!”
苏瑾月气愤的拍着桌子。
“诽谤!这是诽谤!他们诽谤我啊!”
嬴政笑而不语,眼底划过一抹慎重。
无论对方是否真有神异,锁在三儿的身边,总能替三儿挡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