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英杰大喜过望,不再犹豫,身子已经飘然而下,等到了那通风孔,身子一折,双手一搭,已经钻了进去。
可是等他钻了两三米之后。”
就叫起苦来,却见这通风孔是越来越窄,明明见到下面有灯光照射上来。但却再也钻不进去,只能够将头勉强前伸,可以看到下面寝房里的情景。
这寝房极是宽大,布置得也十分的华丽雅致,四周都置着烛台,最里壁处是个挽着朱纱帐的大塌,在寝房的左侧,却有一个紫檀圆桌,而圆桌之边,此时却坐着一男一女。那女子四十岁上下。”
发如云堆。肌如雪凝,柳眉秋眸。唇绽樱颗,容貌极美,年纪虽不复青春,却别有一番成熟的风韵。
赵英杰认得明白,这女子正是那柳婧儿,只是她已经换下了那华美的皇后服,穿上了一身素色轻衫,比起刚才,却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
而那男子,虽然背着赵英杰而坐,但那衣裳身形,赵英杰猜也不用猜就知道是方百忧,看来这两人正在饮酒叙旧了。
两人对饮了一杯之后,只听那柳婧儿道:“百忧,我地一切你都知道了,但你明不明白,无论我嫁给了谁,但我的心,都永远是你的,永远不会变。”
这时方百忧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道:“婧儿,你别说了,都是我对不住你。”
柳婧儿幽幽道:“百忧,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不明白,当年你我海誓山盟,郎情妾意,为何你会舍我而去。”
方百忧道:“师门有令,我实在没有办法。”
他这话一出,那柳婧儿忽然冷笑起来,道:“师门有令?百忧,只怕你没有说真话罢?”
方百忧道:“婧儿,你这是什么意思?”
柳婧儿道:“你弃我而去,恐怕是为了你那个郭师妹吧。”
方百忧赶紧道:“婧儿,你别胡说,这绝对不关郭师妹的事。”
柳婧儿又冷笑道:“不关她的事,这些年来姓郭的与你同进同出,双宿双栖,你别以为我什么也不知道。”
方百忧的声音顿时大了起来,道:“婧儿,你别胡说,郭师妹和我之间是完全清白的,什么双宿双栖,真是一派胡言。”
听到方百忧大是不悦,柳婧儿的声音也提高了,道:“你还护着她,你还护着她,我就知道,你心中只有那个与你朝夕相处的郭师妹,她对我也是恨得紧啊,刚才我去牢里见了见她,你那个郭师妹可是把我骂得狗血喷头,百忧,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方百忧道:“郭师妹的伤势如何?”
柳婧儿道:“她与铁铮中的我在暗道里地机关,身上中了三箭,不过都没伤着要害。”
方百忧忽然也一声冷笑道:“婧儿,要不是铁铮在里面,只怕你是不会停下机关,让郭师妹活着了吧。”
他说出了这话,柳婧儿顿时变得沉默起来,过了良久才道:“铁大哥对我太好了,一生为我痛苦,我不能杀他。”
赵英杰通风孔上听到这里,心中当真大喜,他一直在担心着铁铮与郭静观会出事,现在知道他们只是受了伤,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不过看来铁铮地一腔痴情也没有白费,这柳婧儿心中还是知道了。
方百忧道:“铁铮见到你怎么说。”
柳婧儿又是一叹道:“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我已经死了,见过我。他当然很高兴,只是知道我做了顾怀忠地皇后,也大骂我太糊涂,还叫我立刻向山下的军队投降,说是龙霄会宽恕我地。”
方百忧道:“那你怎么想。”
柳婧儿的声音忽然又尖厉起来,道:“我爹当年在渤州战死,虽非龙霄亲手所杀,但是死在他的军队之中。”
龙霄是我的杀父仇人,我恨不得食他的肉,喝他的血,岂能降他。”
方百忧忽然和声道:“婧儿,你能不能听我一句话。”
听到方百忧这样的语气,那柳婧儿立刻也轻柔起来,道:“百忧,我说过,嫁给顾怀忠。只因为我爹战死,你又弃我而去,我要利用顾怀忠向龙霄报仇。而你才是我心中最爱的男人,不要当我是顾怀忠地皇后,我还是当年那个柳婧儿,有什么话,你就说吧,我愿意听的。”
方百忧道:“顾怀忠虽然有些小聪明,但天煞族与逍遥国的实力相差太大,龙霄又深得民心,顾怀忠粮食已绝,据我估计。不出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