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阔前几日和穆天凌打了一架,脸上还挂着伤,悄无声息的坐到了卫名的身边。
卫名看了他一眼:“和穆天凌打架了?”
穆天阔苦笑:“名名怎么知道,不是我跟他打架,是他打我,我没还手。”
卫名扯起一抹了然的笑:“是因为我的原因吧。”
穆天阔不说话,刷的把扇子打开,遮掩般的扇了扇。
“呵,其实这事还得谢谢你,你说得对,人总不能自己骗自己一辈子,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可以做梦做一辈子,我答应过玄夜,要陪他做一辈子的梦的。”
卫名的声音最后的时候接近呢喃,温柔似水的看着自己怀里的黑色郁金香,摸了摸嫩小的芽:“今年的黑色郁金香长的不太好,怎么回事啊,等玄夜回来还是让他打理好了。”
坐在一边的穆天阔脸色大变:“名名!你……我……我是谁?”
“你怎么又问这个问题,我已经清醒了,没事了,穆天阔。”
“那……那他是谁。”穆天阔指了指快步走过来的穆天凌。
卫名笑了笑,跟穆天凌打招呼:“穆天凌!”
穆天凌走过来先是狠狠瞪了穆天阔一眼,然后宠溺的捏捏卫名的脸:“名儿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
穆天阔拉住穆天凌,手劲儿大的让穆天凌不禁皱了眉:“你又发的什么疯!”
“二哥……名名他……”
“你又干什么了?!”
“别吵!名名,玄夜呢?”
卫名嘟嘟嘴:“去找楚寒情了,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有回来?”
“轰隆——”
穆天凌和穆天阔只觉得自己像被雷劈了一样,全身都麻痹了,找不到感觉,这究竟……
卫名清醒了,却又陷入了另外一个梦境。
他不再把穆天凌认作玄夜,相反,他认得每一个人,记得每一件事,除了玄夜死了这件事。
他一直告诉自己玄夜出去还没回来,自己抱着那盆黑色郁金香安静的呆在穆天凌的二皇子府里等,并坚信着,玄夜会回来接他。
更让人忧心的是,卫名的神志不清是间歇性的,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有时候你觉得他又迷糊了的时候,他是清醒的;你觉得他是清醒的时候,他实际是迷糊的。
这种似假非真,模糊不清的界限,让穆天凌一干人等吃尽了苦头。
有时候穆天凌会在他清醒的时候,安慰劝解一下卫名,但如果碰巧遇上卫名神志不清的话,卫名的反应就会很激烈。
他把‘诅咒’玄夜死的所有人都列为自己的敌人,不分青红皂白的撕扯一通,烈焰曾经送他的鞭子变成了最好的武器。
穆天凌一直守在他身边,每到卫名发疯的时候都不敢走开,也不敢躲,就担心名儿会伤到自己。神智混乱的卫名每次挥鞭子都是下了死劲儿的,不像刚开始练的时候,会畏畏缩缩的只用六分力。所以穆天凌的身上经常性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