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花月的来历不是什么秘密,更有甚,其从前的经历稍加打探,也不难探出。
但院里的其他人,不管是丫鬟还是婆子,从不曾因为此而对其轻视或是评头论脚的。
相反,几个年长的婆子经常话里话外慈爱的关怀两句,年轻的小丫鬟也都是一口一个姐姐妹妹,叫得亲切都自然。
花容花月那颗坚硬麻木了好几年的心,在这样的温情下,慢慢再度柔软。
晚间伺候乔乔梳头的时候,秋荷将这些事说给主子听。
“夫人觉得奇怪不?那些婆子平时可是最好嚼舌根子的。这次倒是变了性子似的?”
乔乔:“不奇怪。都是女子,世道的不公和难处多少都是经历过的,都是万般不由己之人,又何必互相为难?”
话音落,谢珩掀开帘子走进来。
乔乔坐在梳妆台前,夫妻俩在铜镜中视线相撞。
托威烈侯无故送女人的福,谢珩这几日在她面前莫名气短。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就是没理由的矮了一截。
乔乔已经漱洗好,正由着秋荷替她通发。
谢珩脚步一转,绕到她身后,从秋荷手中接过牛角梳子,静静地给她通发。
“……那两个丫鬟用着可还顺心?”
乔乔闭着眼睛,漫不经心的嗯了声。
谢珩:“我已将仇家所赠之物悉数退回,这两个丫鬟……”
乔乔;“我明日派人去仇家要卖身契。”
这是要将那二女彻底留下来的意思?
谢珩放低声量,问:“为何要费这个心?”
乔乔:“那是两个可怜姑娘,力所能及的时候,我能帮自然就帮。”
是,她是个心思纯净良善之人。
不管是从人牙子手中救下封樱柠、还是平时为人处世,她这个顶级世家的贵女,从来都不是咄咄逼人仗势欺人的性子。
可那两个丫鬟,可是别人送来、意图给他近身伺候的,
她难道就一点也不在意?也能一如寻常的对那二人?
这个念头一起来,谢珩就难以抑制的被勾着越想越多。
“嘶!”
一走神,手上动作没注意,不小心勾住了乔乔的头发。
乔乔倒吸了口气,忍不住瞪他,“弄疼我了!”
谢珩忽然掰过妻子的脸颊,俯身亲了下来。
交缠了片刻,又从中抽离,抵着她的额心,气喘吁吁。
“崔静姝~”他哑着声线唤她。
他每次叫她大名时,乔乔心里都会有那么丝丝缕缕的异样之感。
闺阁女孩的大名太少人叫了,就连她的父母亲人,都是叫乳名居多。
只有他,一有正事,就连名带姓的叫她。
“干,干嘛?”她眨巴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可爱又灵动。
“你心有点大。”他狠狠吻住她的下唇,没由头的撂下这么句。
乔乔:“……”
这是什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