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珩思忖道,多试几次,如果每次手臂都会不适,那大概……
睡觉就注定是一个人的事。
……
对于忽然每天晚上都要抱着自己睡觉的丈夫,乔乔起初没觉得哪里不对。
她也喜欢这样亲密无间的状态,且这男人是天然的人形火炉,有他垫着靠着,她总能睡得更踏实些。
但渐渐地,她发现,怎么每晚抱得姿势都不一样。
而在经历了五个晚上的不同睡姿后,乔乔被安顺求见。
这小子一见到人就跪了下来,“夫人,三爷的手臂这两日总是酸痛,还不肯请大夫,小的实在没法子。”
“手臂酸痛?可是在卫所里演武的时候伤到了?”
安顺摇头,“不是,三爷这两日在卫所都只是指导士兵们练习,没有动手。”
“三爷第一次不适的时候,小的请来了卫所的陈大夫,陈大夫说是被重物长时间压着导致的。”
重物?长时间?压……压着?
乔乔倏地反应过来。
那长时间压着他的……可不就是她吗?
可他既然第一次下来就觉得手臂不适了,为何不和她说、反而后面好几日还要继续抱着她睡呢?
这不故意给自己找罪。
乔乔有些不明白。
凝神想了想,觉得很大可能是谢珩好面子,羞于和她说起她枕着他手臂睡一晚上把他手臂给睡痛了这种事。
太丢他武将身型健硕的份。
不光不和她说,这个脑子正得有些邪门的男人,可能还会觉得是他自己缺少锻炼,或是自己抱得姿势不对。
想到这几天晚上,他每晚都用不同的姿势抱她入睡。
乔乔觉得自己猜对了。
一股强烈的尴尬忽然就甩在了她脸上。
这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家伙,他脑子是不是就和正常人不太一样啊。
“秋荷,去药匣子里取一瓶上好的跌打损伤膏来;安顺,你拿了去,替他上药,涂抹好之后,按揉至药膏完全吸收,不出三次,就好了。”
安顺听着头大。
按摩?三爷不得一脚给他踹出二二里地。
“夫人,三爷不许寻常人近身伺候,小的平时也就伺候个穿衣,这上药倒是可以,但按摩……”
想到谢珩不许人近身的古怪脾气,乔乔认命的穿好鞋子,起身去了书房。
……
书房
谢珩抱臂坐在桌案后,似在凝神思量着什么。
“咚咚咚”两道敲门声将他的思绪拉回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