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生目光微顿,渗出丝丝凉意,“我不行?”
察觉到危险的气息,崔芜二话不说求饶示弱。
“行行行,你最行!是我不行,我这小身板,要是你天天来,没几日我就得散架。”
陆淮生没好气的睨了眼嘴上没个把门的女人。
“约好时间,几日一次?”
这么正式?
崔芜疑惑。
陆淮生抚平衣摆上的褶皱,“我不一定每日都能准时过来,商量好时间,若是哪次耽搁了,我再额外给你补回来。”
说得多么冠冕堂皇,崔芜差点都被他骗了过去;但转念一琢磨。
这话不对!
什么叫补回来,怎么说得好像她斤斤计较、少一次都不行的样子!
“我不是那么小气的人,若是你临时有事,尽管忙你的去。”
陆淮生抬手扶正她头上的海棠金簪,“也好。”
……
陆国公府
陆老夫人和盈安听陆淮生说完原委,祖孙俩惊得半天合不拢嘴。
盈安:“我娘……思想之开明,的确是京中女子所不及的。”
陆老夫人倒是看得开,“哎呀,没名分就没名分,为娘是怕你老了没个作伴的,不是担心咱们府上没有人管家理事。”
“这不是有安安呢,这份家业将来都是安安的;咱们给安安招个赘婿,第一个孩子随母姓,这不也是传宗接代了吗?”
盈安眼角直抽,“祖母,您这思想开明程度也不在我娘之下啊!”
陆老夫人无奈,低声道:“我要是不开明点,你爹就只能打一辈子光棍了。”
看着上头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祖孙俩,陆淮生连挣扎解释的心力都没有了。
就这样吧。
他堂堂大都督都能没名没分给人当外室了,被亲娘和亲女儿嘀咕两句又算得了什么。
盈安心疼爹爹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爹爹,您别灰心。”
“您要这么想,我娘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看上的。”
“她能愿意和您这样,那也是对您的独一份啊。”
这闺女可真会安慰人。
陆淮生瞬间有被安慰到。
一时的没名没分不要紧,近水楼台先得月,这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