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是他们用冻的海产品,带鱼,鲅鱼还有干海货,海带,海米,虾皮这些跟伐木工换的。
领导也不会管,不光不会管还会参与一份,但是不能过火,换来的东西回去后参与的同科室人员一起平分。
长海去厕所接了点水,又泼在麻袋里。然后哈着气,搓着手又回到车厢。
“师傅,肉冻的杠杠滴,我又泼了点水。问题不大”
“行,赶快过来吃点东西,然后去车头暖和暖和,今天下午就能到沈阳,晚上我带你去吃老边饺子”王尚友一脸怜爱的看着他这个徒弟。
于长海一边应着一边来到炉子边上,炉子上烤着四五个苞米面饼子,还有一些小咸鱼。
长海拿起饼子啃了两口,又咬了一口咸鱼。饼子的焦香混合着咸鱼的咸香在嘴里蔓延开来,饿了一宿的长海恨不得把舌头一起吞进肚子里。
吃了两块饼子又把水壶灌上热水,长海别上大黑星(54式手枪)去到火车头。
“大头叔,你这火车开的也不行啊!这也太晃荡啦”
火车司机刘大头看都没看于长海,拿起跟他五号头一边大的大缸子,咕咚,喝了一口水。
“瘪犊子玩意儿!老子当年抗美援朝立功受奖的时候,副司令都夸我火车开的好,现在还让你看不起啦。”
长海从兜里拿出来一盒大前门,拍在刘大头旁边的机台上。“我顺我师傅的,这盒孝敬您啦。嘿嘿!”
“哎呀妈呀!你小子行呀?王大本事的烟你都敢拿!你不怕他一巴掌给你扇没影喽!”
“我师娘说了,我师傅敢动我一指头她就把我师傅腿儿掰折了做成烧鸡”长海仰着头赞(zhan三声)扬的说着。
“你跟你师娘就欺负你师傅吧,小子,去帮你陈叔加几锹煤,我跟你陈叔抽根烟。”
长海接过副司机兼司炉工老陈的大板锹,乐呵的说着“大头叔你就瞧好吧,我加完这几锹煤我陈叔就歇着了,保证够你跑到沈阳”
“去边拉吧,你个小屁崽子,抡不上一个小时就能给你累啦啦尿了,毛还没长齐呢。小毛驴没长劲”
“大头叔,敢不敢跟我噶个东(打赌的意思)我要是不歇气的抡一小时你就把我师傅的酒壶给我行不行,我要是累放屁了,回头到沈阳我给你整一条大生产烟外加一瓶老龙口,行不?”
刘大头一听“好小子,爷们跟你噶啦。当年总司令都表扬过你爹说他是条好汉,我今天倒要看看你有没有你爹当年的那股尿”
于是刘大头跟老陈抽着烟,喝着茶水,长海吭哧瘪肚的抡着大板锹往炉子里添着煤,一板锹煤连煤带锹能有三四十斤,车头煤没有了还得去后面的煤水车厢把煤给运过来。三个人插嗑打诨的唠着,火车继续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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