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还是说今天你又偷懒没去学校上课?”
钱静安吓了一跳,但是他的双脚终究没能真的跳起来,而是紧张地一步迈出了走马馆的门槛。
紧接着,钱静安立马低头望去,发现自己迈出的,赫然正是左脚。
钱静安一脚在门内,一脚在门外,僵立在了原地。
“钱老,如何?”
身后传来年轻人悠悠的语声。
钱静安转过了头,那年轻人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他身后,正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束小友,你的卦果然准的很。”
钱静安强笑了一下,接着他另一只脚也迈出了门槛,转身准备回家赶紧跟老伴解释一下,自己今天为什么没去学校的原因。
只是时候却再次传来那姓束年轻人的声音。
“钱老,这一卦的钱,你还没有给我呢。”
“虽说我这里算卦,不灵不要钱,但灵验了的话,卦资还是要收一下的,这是我们这一行的规矩。”
钱静安的身躯顿时再次僵了僵,他慢慢转过身,很尴尬地朝束观笑了下。
“是不是可以随便给。”
“不错,钱老想给多少就给多少。”
于是钱静安从自己的从长衫夹袋中,艰难地摸索出了两个角币,递了过去。
“家中之钱,皆是我老妻在管,每日出门,只给吾两角钱,刚够来回公车车费,我身上只有这么多……”
钱静安小声说道。
束观强忍着笑意,从钱静安手中接过了那两个角币。
然后看着钱静安一路小跑到了对面那老妇的身前,不停低声下气地解释着什么。
束观难免感叹了一句,男人真难。
就算是拥有如此盛名的大学者,回到家中看来今晚还是要跪搓衣板了。
只是不知自己以后跟荣苗成婚之后,家庭地位是怎么样的,想来就算自己能一剑斩元婴,对于家庭地位也是没什么帮助的吧。
然后束观转身回到了屋内,关上了大门。
今天不会再有客人来了。
看了看手中的两枚角币,再看看桌上那张面额一百的银票。
开张的第一天,收入一百银元零二角度钱。
束观有些满意。
这生意还是大有可为之处的嘛。
就是不知道明天的生意会怎么样,不过束观没有再用一掌经算一算的打算了。
今天因为是开张第一天,所以他起卦算过会有几个客人,但如果每天都算一下,就没什么意思了,毕竟卦道中还有一项禁忌,那就是无事不起卦。
将今天的收入,放到了长桌底下的一个铁盒中,然后束观负手走上了楼梯,直接走到了顶层的阁楼。
他抬手敲了敲阁楼的木门,低声问了一句。
“我可以进来聊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