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辛年仔细打量这个宅院,倒是不小,家中也被打理的不错。
而念念果真在自己家中玩的开,脚落地便在家里随处走动,没一会儿就跑到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那有很多玩的。
芍药跟着,觉得有趣极了。
袁妗妗很饿,对着谢辛年道:“少爷,我饿了,你饿吗?”
谢辛年瞥眼,道:“你刚怎么不吃?”
袁妗妗了解他,也会说他爱听的话,道:“你没吃。”
这就叫谢辛年想到他们的过去,她经常等他吃饭,心情好些了,道:“那便一起吃些。”
袁妗妗道:“你等着,我去吩咐余婶。”
来了这么多人也不知道吃了没有,也不知余婶忙不忙的过来。
问一圈,好在午饭他们都吃过了,再过一个时辰要吃晚饭了,便就叫余婶做点简单的疙瘩面。
谢辛年随处走了走,逛了逛,到处都是母女生活的痕迹,她想知道母女二人是怎么过来的,便就转身,去了外头,找到刚才那些妇人打听。
聚在一起的人,见着第一次露脸的男子迎着她们走来,止了话头,个个笑脸相迎。
谢辛年拱手道:“各位婶婶好,我来是想问问,她们母女这几年是怎么过的?”
殷婶开头,也有几分打抱不平道:“你便是孩子的爹,我便要说两句,这小姑娘来时就有肚子,家里连个人都没有,婆家母家没一个人来,是怎么回事,你是男人,你怎么忍心,叫她一个人有身孕独自一人生养。”
谢辛年羞愧,道:“我二人吵架,她离家出走,我也是找了几年,今日才寻到。”
“原是如此,这就是你不对了,女儿家有孕,你一个男人怎么也不懂让着些。”
谢辛年点头附和,道:“是我不对。故而想知她过的如何?”
见他看着不好说话,实则谦虚有礼,几个妇人就把话说开了。
“要说她,我们也是佩服,生的时候怕自己应付不来,左邻右舍托人时常去看看她。好在,她打听不少事,请了奶妈子和月嫂,也叫我们放心不少,不然我们真替她捏把汗。”
“就是,姑娘家一个人生养孩子我们也是头一遭见,连个帮衬的人都没有,也是可怜。”
“那会儿袁娘子还怕自己生不下来,跟我说怎么办来着,我们自然要说宽慰的话,哪能叫她想那些个。”
“好在姑娘家勤快,把家里弄的井井有条。若是一般女子,哪里受得住这般苦楚。”
“就是,她不爱出门,生完孩子,一年也不见她出门几次,想来是怕我们问起关于孩子爹的事。”
“你们这么说,我就回过味来,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
你一句,我一句,倒是把这几年母女俩的情况说的清楚。
袁妗妗本来是躲着谢辛年,不知道怎么招呼他,躲在厨房下面,这会儿疙瘩面好了,却是不见谢辛年的人,转到外头,就见谢辛年在跟几个妇人说话,也不知道怕什么,立即上前唤:“阿年,吃的做好了。”
谢辛年转身,见着来人那种浓浓的心疼感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