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洛明柔在想着给凤灼明相看,那边凤灼明拿着调令转道,进了临安。
他还不知道自己爹也调来的事,也不知道自家姐姐住哪里,想着谢家店铺遍布天下,问起来总归方便,便就来了。
几年的磨练,加上北方的天气,整日黄沙洗面,到底把一个翩翩君子磨练成一个铁骨铮铮的汉子。黑又黄的皮肤下还有几道长长的干纹,不似二十出头,倒像二十七八的样子,这还是出门不多的情况下,便就这模样,亲娘见了怕也认不出来。
凤灼明骑马入临安的时候看着满街的繁华,到底有种近乡情怯之感。虽然金陵比临安繁华,可习俗各方面都差不多,加之亲人在此地,不是乡也有乡的感觉。
他下马,牵着马慢慢走,后面的随从也下马。
东走走西看看,一直在关注铭川茶楼,和观远书肆。
因着明日有庙会,今日出门的人也特别多,人头攒动,摩肩接踵,万人空巷,走走停停,叫卖声,吆喝声不断。
真真是许久都没见过这样热闹的场景了。
有马在,不好走,凤灼明找了一间客栈,将马先安顿好,继而问了小二,道:“临安一直都这么热闹吗?”
小二道:“您是外乡来的吧,明日有一年一度的庙会,今日得都出门买香烛,备吃食,明日啊,人还要多着呢。”
原是如此,凤灼明又问:“那你知晓观远书肆和茗川茶楼在何处吗?”
小二点头,带着人朝着大街上一指,道:“你看,楼最高的就是茗川茶楼,书肆也在那不远。”
凤灼明道:“多谢。”就朝着最高的楼而去。
在临安的茗川茶楼生意很好,四层楼,从大堂往上看已经坐满,难怪谢家在地方上名气这么大,有这些生意,可富贵好几代人。
到了茗川茶楼,凤灼明不是常客也不起眼,小二忙的无人招呼,掌柜也在前台忙账务,一时间倒叫凤灼明不好意思打扰了。
等有小二得闲,来招呼:“客官几位?”
凤灼明道:“我找掌柜有事。”
小二二话不说,立即转身去了别处忙活,凤灼明见掌柜得闲的空隙,上前拱手道,“掌柜的,打扰,我找谢三爷,麻烦掌柜相告三爷在何处?”
掌柜歇口气,看一眼眼前人道:“你是何人,有何事?”
凤灼明道:“哦,我是他小舅子,来临安看看我姐,只知晓他在临安,不知在何处。”
掌柜的也不知谢三爷在何处,如实道:“茶楼现在主事的年少爷,你这问题年少爷前脚才问过,我也不知,你既是三爷的小舅子,想来跟年少爷也认识,他刚巧也在楼上,你自上去找吧。”
凤灼明知晓掌柜忙,拱手,上楼。
既然是东家的茶室,一般在最高处,凤灼明到了最上面一层,这一层倒是人不多,他看着有守卫的那个包间,谢家的护卫还是能认出来的。
那护卫见着凤灼明认不出来,问:“你是何人?”
凤灼明道:“我找谢辛年有事,跟他说我叫凤灼明。”
听到凤灼明,护卫都仔细分辨了一下,立即开门道:“少爷在包间里,您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