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凤灼华躺在谢允霄臂弯里,想着今日的事,道:“你说辛年可喜欢那姑娘?”
看头一年,谢辛年时常发呆,也时常派人找寻,想是在乎的,道:“应该吧。”
“那心中有人,可还会娶别的女子?”
“不知。”
“说说,叫我也知晓男人怎么想的。”
谢允霄没多想,道:“看大哥二哥,喜欢与娶不耽误。”
凤灼华坐起身,道:“那你可怨我给你框住了。”
谢允霄反应一瞬,道:“不是说别人,怎么想到我头上了。”
凤灼华道:“你是我男人,在家日日对着我,可会嫌我色衰爱驰,可会遗憾没有别人陪你。”她最近对镜梳妆,时常感叹自己不再年轻,而谢三爷一如既往,反而,越看越好看了。
谢允霄觉得这女人欠收拾,竟胡思乱想了,将人压在身下前,给吃了一颗定心丸道:“爷的女人,用过计,拼过命,再没有谁比你更重要。”
他郑重非常,是眼前人在他苦涩生活里的一点甜,这个甜越来越大,盖过了所有苦涩,叫他现在很满足,日日见着妻儿,他踏实的紧,也是期盼已久的日子。
凤灼华认错道:“我错了。”
“嗯,错了得罚。”
谢允霄的话勾起过去,如今的日子不容易,确实得活好每一日。
次日,凤灼华和洛明柔跟着凤今照去衙门,谢允霄在家带孩子,如今就是想过什么日子,就过什么日子,惬意舒心的很。
一大早,凤今照便找张捕头。
昨天的大捕头,见着县夫人和大小姐来不敢怠慢,凤灼华问:“昨日的女户叫什么?”
张捕头道:“那娘子姓袁,名妗妗。”
洛明柔问:“是那位吗?”
凤灼华点头道:“该是了。”
洛明柔道:“那还耽搁什么,去看看。”
张捕头见夫人着急,立即带着人去梧桐巷。
此时,一队人马急急进了城,谢辛年连夜赶路,很疲累,身后的随从也是苦不堪言。
到了落脚点,大家立即开始休整,便是谢辛年也累狠了,倒头就睡。
张捕头带着人去到了梧桐巷,敲了敲门。
许久不见人开门,倒是邻居出来问捕头道:“那贼人找到了吗?”
张捕头道:“没有。”
“那这是来做什么?”
“知县夫人来看看袁娘子。”
原来是知县夫人,两个都是贵气的女子,邻居大婶上前来道:“见过夫人。”
洛明柔点头,问:“这里头住的什么姑娘?”
邻居殷氏道:“袁娘子是个可怜人,独自一人来此地,生孩子,养孩子,早前她说夫君是个走货郎我们都信了,这时间一久啊,便是生孩子都没有一个夫家人,就觉出味儿来,原来这袁娘子是个女户,我们也是佩服袁娘子的勇气。也难怪她时常不出门。”
殷氏帮着又敲了敲门,大声道:“袁娘子,快开门,捕快来了,知县夫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