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丐带路,竟然是个应急茅厕,臭气熏天。
袁妗妗闻着就想吐,可也没办法咬牙,拿着衣服给小乞丐一两银子就去茅厕换衣服。
小乞丐拿着银子,没着急走,而是想看看这姑娘穿乞丐衣服是什么模样。
待人出来,一脸白净,加之细皮嫩肉,他笑出了声,道:“四不像。”
袁妗妗道:“哪里不像了?”
小乞丐指了指自己的脸,和自己的手。
袁妗妗赶紧从地上摸灰,随后道:“我本来也要这么做的。”
小乞丐问:“姐姐去哪?”
袁妗妗也不知何去何从,要是不幸被他找到,大不了就是一碗药,找不到,她就自由了,谢府教了她许多,没什么活不下去的,道:“我暂时没想好,你什么时候出城,要不我先跟着你。”
小乞丐道:“我现在就要出城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说着就加快步伐走。
小乞丐抄近道,袁妗妗跟着走,有人陪着她出城,她到底没有时间多想,走就是了。
谢辛年想了许久,心疼袁妗妗,想着这时候他还是陪着好,进她房门,没人,问了下人,说是人去了花园。便就去园子逛一圈,花园就这么大,一目了然,随后又去了袁妗妗屋子,没人,再派人出去找,有人说,人从后门出去了,说是走走,谢辛年道:“出去找。”
莫名的心里心慌,想着这几天妗妗的态度,尤其是那张良民证,想到什么,转身去床底下摸箱子,她从来不瞒他什么,也说过,银票于她无用,都放匣子里,如今打开,空空如也。
此刻,他不知是哭还是笑,她选择留孩子,不要他。
细细密密的疼包裹着心,是心疼,心疼她一个女子,在外如何过活。
当日就把飞羽院的人都撒出去寻人。
袁妗妗看到谢府飞羽院的人骑马走来走去,到处寻人,心慌,好在,她就是堂堂正正在这些人眼前,他们也是认不出来。
如此想,便就朝着城门口走,跟着小乞丐,好在城门口的守卫对流民和乞丐不耐烦,不用查,就直接叫她们走了。
走出金陵,便又是一番天地,袁妗妗问小乞丐道:“除了金陵,还有什么地方比金陵还好。”
小乞丐摇头道:“我跟着刘爷爷,只去过临安城和金临城,说比金陵好,我觉得都差不多。”
临安?
小乞丐点头,道:“走路五六天的脚程。”
袁妗妗问:“那马车呢?”
小乞丐摇头道:“不知道。”
临安城?
这是袁妗妗听到的为数不多的地方,若是没去处,那就去临安城吧。
走出几里地,太阳西斜,金陵的城门肉眼可见的在关闭,袁妗妗驻足看一眼,心道:“再见,谢辛年。”
有谢府的马疾驰出城,还有赶着出城的人里有牛车,马很快就过看都没看她一眼,袁妗妗便大胆等着牛车,身上备好碎银铜板。
待牛车靠近,道:“大哥,可否载我一程,这是铜板,可都给大哥。”
许是他声音好听,驾着牛车的人看了看身后,刚好有一个人的位置,道:“你去哪?”
“我去临安投奔亲戚,这会儿实在走不动,想叫大哥捎我一程。”
驾着牛车的人,道:“临安俺也不知顺不顺路,姑娘可别走错了。”
牛车里有人道:“我去过,顺路,就到咱们村口得了。”
闻言,牛车大哥道:“成,两个铜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