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我也不想在一起,我只想自己一人,活的自在。”
良久,应不染闭闭眼,忽然出了声。
孟修儒仍旧保持着这个僵硬的动作,似乎还未从方才的震慑中回过神来。
再度睁开眸子,应不染的眼里已经恢复了清明。
她看向江知年,淡淡道:“我怎么就只想自己一个人了呢。。。。。。”
江知年的手掩在袖口里,默默攥紧了拳头。
似乎是察觉到气氛的不对,孟修儒轻咳一声,看了一眼失神的应不染:“知年,你帮棉儿一起,把染儿送回去吧。吃醉了酒,在兴乐殿总归怕有人说闲话。”
江知年颔首应是,单手抱起应不染,出门径直一跃,轻车熟路的从宫墙翻了过去。
韶华殿伺候的宫人不多,因为应不染不喜欢太多人在殿里伺候。
所以江知年翻过去的时候,也就只有小锦子瞧见。
看应不染熟睡,小锦子知趣的打开寝殿大门,铺好被褥,看着江知年将应不染放到床榻上,才轻手轻脚退出去。
江知年的手轻轻划过应不染嫣红的脸颊,轻柔的拂去她眼角还未滴落的泪珠。
似乎是感觉到熟悉的触感,应不染贪恋的往他手背上蹭了蹭。
江知年的呼吸一顿,眸子逐渐变得幽深,继而又克制的抽回手。
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敛去眼底的情绪,轻声交代:“注意查看殿下,酒吃多了,莫要让秽物呛了嗓子。”
兴乐殿,孟修儒正躬身捡起四散在地上的画轴。
江知年进来的时候,孟修儒正将画轴卷起,归置到一起,看样子,是要收起来。
他从孟修儒手中拿过画轴,要孟修儒坐下,想唤木松将这些画轴归置好。
“不必了。”孟修儒苍老的声音响起,“丢了吧。”
江知年拖着画轴的手一顿,不解的看向孟修儒。
后者只是抬眸笑笑:“用不到了。”
他的声音带着老者的沧桑,一时让江知年有些恍惚。
几日不见,孟修儒鬓角似乎生出许多白发。
他将画轴交给木松,递过去一个眼神,木松便心领神会的抱着画轴退出去。
见房中无人,孟修儒这才起身给自己倒了一盏茶,坐在椅子上。
他抿了一口,定定看着手中的已然凉透的茶盏:“知年。。。。。。。染儿。。。。你俩。。。。。你们。。。。。”
他几次迟疑又停顿,不知该怎么开口。
孟修儒是看着应不染和江知年长大的,虽然两个人整日斗嘴吵闹,但他能看出来应不染对江知年的情意。
起初,他只当是孩童情窦初开,玩笑一般,并未在意,只当是以后长大了,便有了分寸。
前些日子他还在欣慰,应不染似乎有意与江知年保持距离。
加之他亲眼看到了应不染和刘式的。。。。。。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