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年撩起袍衫还未坐下,就被太子带走参加狩猎仪式。
这一世,让应不染害怕的事情没有再次上演。
江知年这一世,好像变了许多。
没有因为被公主睡了而导致精神压抑,把自己关在寝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他一身劲装,垂落的墨发全部束起。
额前皮质串珠的抹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别有韵味。
那是南疆男子狩猎打仗的标志。
他脊背笔直,横跨马背,少年纵马,恣意昂扬。
应不染不觉看得有些痴迷。
这才是江知年该有的样子。
江雨烟距离应不染没有很远,中间不过六七尺的距离。
她面色沉重地偷偷打量应不染,总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短短三年时间,应不染的变化能有这么大?
自昊城出发前,她还听闻,九殿下痴迷南疆二公子,为爱一掷千金。
这一身衣衫,一言一行,端的是温婉有礼,哪里有分毫放浪之气?
江雨烟是南疆女姬亲舅父的女儿,因为江知年母亲去世,南疆王才娶第二任女姬。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可惜江雨烟父亲没什么才得,空有个虚号,没什么实权,一生只会阿谀奉承。
江雨烟自小耳濡目染,也是贯会看人给脸色。
上一世,仍旧是围场秋猎。
应不染好不容易才将江知年拖来。
曾经就想把江知年带在身边,想向全天下人宣告,她的驸马爷是江知年。
而今,却是连站在他身边的勇气都没有。
一年一度的秋猎,不论官职高低,但凡家中有公子小姐的,都可以一起前来同乐。
江知年闭门不出,整个人病怏怏的。
应不染不忍看他执弓上马,也未给他准备衣服弓箭。
反倒是自己一身轻薄骑装,束起长发。
棉儿看她穿的单薄,怕她着风寒,硬是拿出一件雪狐披风。
应不染觉得秋天披个雪狐披风,有些过于夸张了。
于是她挥手拒穿,兀自走到橱柜。
视线一一掠过,那粉白色的披风配上自己这一身骑装,总是说不出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