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推开的时候,两人才仓惶分开。
皇后手一颤,摇扇便落了地。
应不染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
那天,落地的不止摇扇,还有昏厥过去的皇后。
跟在后头的姑姑自幼跟在皇后身边伺候,又在皇宫见惯了是非,虽然震惊,却立刻反应过来,喊着应不染和江知年把人扶上软榻。
看着双眸紧闭的皇后,姑姑转身向殿门走去,四下扫视一番,关了门,这才向应不染行礼。
姑姑焦急的探了皇后鼻息,转头把目光定在应不染身上,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最后轻叹一口气道:“奴婢去请太医来。”
应不染看着皇后苍白的面颊,大脑一片空白,听到姑姑的话时,条件反应的握住她的手腕,像是要阻拦。
姑姑拍了拍应不染的手,用眼神安慰她,然后抽出手,疾步向外走去。
太医来的时候,皇后刚刚醒来。
记忆并没有因为昏厥而产生错乱,她一脸悲切的死死盯着应不染。
“染儿。。。。。知年也在,你们都这么大了,关系再好也应注意男女有别,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她装出一副没看透的模样,拉过应不染的手,目光中带着真切的期盼。
她渴望应不染张口跟她解释一句,哪怕只是说一句,是个误会。
可是应不染只是垂下头,什么都没说。
一如她儿时做错了事,垂首不语的样子。
那日闹到最后,终究还是应不染开了口,她说自己喜欢江知年,以后要嫁给江知年,哪怕不做这大庆公主。
皇后一张脸顿时变得煞白,她噙着泪质问应不染,说她好狠的心,为了一个卑贱质子,竟然连自己的父皇母后都不要了。
应不染拧了眉,把跪在地上的江知年拽起来,对上皇后的目光,一字一顿要江知年带自己远走高飞。
江知年走不了,应不染比谁都清楚。
他身上背负着整个南疆。
应不染莫名委屈起来。
穿越前,她孤苦无依,意外死亡穿到这个陌生的朝代,遇到了疼惜自己的母后,她比谁都珍惜。
不舍得她受一点委屈,拼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全皇后一个圆满。
她自认问心无愧,该还的恩情她早就还完了。
如今她不过是遇一人,爱一人,怎么就不能和他在一起了呢?
而且江知年,好不容易愿意接受她了。
那时的应不染觉得是上天亏欠于她,一心只想寻找自己的幸福。
她要跟江知年在一起,谁都不能阻拦。
此事过后第二天,皇后一气之下,去了盛乐山,一走就是好几日。
应不染愣是连封书信都不曾递出。
再次见到皇后,就是江知年被扣押大牢之后的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