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都有。
应不染被江知年看的头皮发麻。
若是放在平时,江知年一定会说她一句:“放肆。”
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
他今日,缘何不说自己了?
应不染莫名觉得心脏,“当”的一下,往下沉了很久很久。
两个人之间的剑拔弩张是被皇后打断的。
她带着两三个小宫女,兀自站在帐篷外,唤了一声:“染儿。”
皇后入帐时,并没有发现两个人之间的不愉快。
她心疼的拿帕子擦去应不染脸上的血渍。
到嘴边的训斥,就因为应不染脖颈上两道血淋淋的抓痕,咽入腹中。
皇后不舍得,不代表皇帝不舍得。
紧随皇后脚步踏入帐中的皇帝,刚刚安抚好江雨烟和安远王,堵上众臣的嘴,又下秋猎命令,才堪堪赶来。
皇帝进来后,直冲应不染奔来,一手将皇后拉到自己身后,一手高高扬起,冲着应不染的脸就挥下去。
“逆子!”
“啪!”一声响亮的巴掌响起。
应不染条件反射的闭上眼,想像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自己脸上。
皇帝震惊的看着江知年。
这一掌,他是下了狠力的,整个掌心还隐隐涨疼。
应不染缓缓睁开眼,眼前便是江知年高挑的脊背。
“知年,你让开!今天朕教训女儿,谁都不能拦!简直无法无天!”
江知年没有应声,依旧死死挡在皇帝和应不染中间。
皇后见状,连忙挽住皇帝手臂,向下拉了两下,却没拉动。
“皇上,染儿自小顽劣,都是臣妾教女无方,要怪便怪臣妾吧。”
皇帝胸口剧烈起伏着,他侧眸看向皇后,冷哼一声,重重甩下手臂。
背对着应不染,厉声道:“染儿,你今日公然顶撞安远王妃,犯了大错,若非你母后和知年,朕今日非要打断你的腿!”
应不染没应声,她至始至终都躲在江知年身后,没有动。
笑意从应不染的嘴角开始蔓延。
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