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不染本想在觅儿及冠前,让江知年代理朝政。
话一出口,却见江知年冷了脸。
“断然不行,王朝政权岂可儿戏?”
应不染央求他许久,就差跪下求人,可江知年仍旧不为所动。
庆国复国第二日,应祁锗登基,长公主应不染垂帘听政。
江知年任摄政王,掌管兵符。
她也曾怀疑过江知年别有用心,或许是怕被人唾骂,所以要让觅儿做傀儡皇帝。
但复国两年。
江知年选贤任能,手中兵符分到各将军手中,达到极度平衡。
唯一一枚号令城中禁卫军和御林军的兵符,也在那年母后忌日那日,交到了她手中还。
那日,他们站在盛京最高的城楼上,看烟花绽放,看街巷繁华,江知年站在墙头,遥望远处,淡淡道:“我终未负皇后所托。”
他说皇后,未唤母后。
应不染神色黯然。
江知年这人,真的是言而有信。
想起两人上一世的事情,应不染眉宇间就多了几分柔情。
像是感受到应不染炽热的视线,江知年缓缓掀开眼皮,扫向应不染。
应不染眸光一顿,红了耳根。
江知年垂下睫毛,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在椅子上,再也没有合上眼。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就在应不染搅破脑汁也没想到用什么理由赶走江知年时,一个小宫女忽然步履急促的从外跌进来。
看小宫女急色匆匆的模样,应不染的心蓦地像被揪了一下。
小宫女红着双眼,跪在应不染面前:“殿。。。。。。殿下,冷凝阁出事了。”
那颗悬起的心,一瞬间,砸向地狱。
她再也顾不得和江知年周旋,唤了棉儿,直奔殿外。
许是看出应不染面色不好,小宫女跟在应不染身后宽慰:“殿下莫要着急,我家娘娘无事,只是和静贵人起了冲突,奴婢们不敢劝解,又怕此事惊动了太后和皇后娘娘。”
应不染很轻的点点头。
暗自出了口气。
幸而大错还未酿成。
应不染前脚刚出殿门,后脚就被江知年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