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问:“他是孤身一人还是有家眷?”
高畅说:“孤身一人,不过,有个相好的干弟弟,此人在九爷的南货铺子里做伙计。”
三阿哥眉毛一挑,“原来是个兔儿爷。”
高畅嘿嘿一笑,“是长得细皮嫩肉的!”
三阿哥邪魅一笑,对着侍卫低语几句,又说:“完事了,剥光衣裳扔大街上。”
高畅迟疑了一下,劝道:“主子,要杀要埋都容易,这样做容易留下把柄,出海要紧!”
三阿哥默了默,斩钉截铁道:“不来点狠的还不如不做呢!”
高畅咽咽口水,斟酌道:“不如等快启程的时候再办这事,也不耽误事。”
三阿哥勉为其难地点点头。
高畅告退出去,心里不大情愿这样办事,主子有令又不得不办,低着头默默地往侍卫房去。
他的反常引起了另一个侍卫的注意,那人沉吟了一下,就说心里烦,拉他去喝酒。
酒过三巡,高畅就口齿不清了。
那侍卫趁机套话,转头就报到了粘杆处。
胤禛叫来九阿哥胤禟,两人嘀嘀咕咕说了半天。
九阿哥临走时对着胤禛又是作揖又是道谢。
胤禛挥挥手,“机会给你了,要是办砸了我可不管。”
九阿哥哈哈一笑,行礼告退了。
几日后,九阿哥府到巡防营报案:王府属官被人绑架了。
巡防营统领的头都炸了,恨不得把做饭的厨子都派出去找人。
在“知情人”的帮衬下,终于在一处民宅里把人找到了。
就在巡防营上上下下都舒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有“知情人”来报:“绑匪回来了。”
这样立功的机会如何能放过,众人立刻隐蔽起来,
等绑匪进了院子,众人一拥而上,把人捆结了个实,又拿麻核堵了嘴,抬着就回了巡防衙门。
巡防营统领还在意淫高官厚禄,九爷提拔,带他做生意等等。
这时,师爷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哭丧着脸说:“闯祸了!捆回来的是三爷!”
巡防营统领正做美梦呢,晕晕乎乎地问:“哪个三爷?”
师爷急道:“还能是那个三爷,就是少了只手的三爷!”
巡防营统领腿一软直接滑到桌子底下了,好不容易爬起来,立刻嚎啕大哭。
九爷没巴结上,倒得罪三爷了,这下真完了!
师爷早就有主意了,这时才说:“东翁莫急,还有一条路能走。”
巡防营统领立刻有了精神,“快说快说!”
师爷说:“王府属官是京职武官,是朝廷命官,绑架朝廷命官可是大罪,归刑部管。”
巡防营统领立刻明白了,立刻让人把案子移送刑部,转头就称病回家歇着了。
刑部收了犯人,先过一遍堂,有人认出三阿哥,赶紧往宫里报。
胤禛立刻下旨三司会审。
于是,三阿哥绑架九阿哥王府属官的事情满京城都知道了,
九阿哥不干了,到养心殿又哭又闹非要皇上还他公道。
御史适时弹劾,三阿哥出海的事情就搅黄了,立刻回蓬莱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