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茶送水的小太监还没进门,长公主就笑不兹地说:“皇上还是不要吃这里的茶比较好,简王爷说这里有毒呢!”
康熙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喝道:“雅尔江阿!”
魏珠一听有毒都快炸毛了,让人加强戒备,又赶紧去传御医,他自己护卫在皇上身前。
简亲王的身子一抖,瞬间出了一身的冷汗,他以为总要等一等才会说到这件事,哪知道这个老虔婆这么猛,
皇上召他,他不能不动,可是,他真不想动,一点都不想,他恨不得自己昏过去才好。
侍卫们不管他怎么想,皇上传召容不得你墨迹一丝一毫,架着他直接送到皇上面前。
康熙扒拉开魏珠,盯着简亲王,“怎么回事?畅春园里哪来的毒?”
简亲王咬着牙,哆嗦着,只顾着磕头,怎么都不肯开口。
长公主嗤笑一声,淡淡地说了句:“两刻钟了。”
简亲王的身子又是一抖,害怕过后又是疯狂的恨,怨毒地盯着端敏长公主,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老虔婆。
长公主依旧微笑着看着,手在装解药的地方轻轻地拍拍。
这时,侍卫架着御医到了。
魏珠悄悄地松了半口气,躬身道:“皇上,御医到了。”
康熙看向端敏长公主,“你说的毒在哪?”
端敏长公主摊摊手,笑眯眯地指着简亲王说:“他说的。”
简亲王猛然抬头,又赶紧低下头。
康熙拧着眉,一时搞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情况?
魏珠眼见皇上不高兴,试探着问:“莫非是简王爷中毒了?”
德妃看一眼佟贵妃,轻声说:“魏珠说的在理,大冬天的,简王爷怎么一头一脸的汗?娘娘说呢。”
佟贵妃点点头,“是奇怪!”
康熙对御医挥挥手,“给他诊脉。”
御医得令,跪在简亲王旁边,闭着眼睛细细诊脉,片刻又换了一只手,
“皇上,简王爷身体康健,只是略有些上火,鱼生痰,肉生火,王爷这两日少吃些肉就好了。”
康熙松了一口气,对御医挥挥手。
简亲王半信半疑地看向长公主,见她笑眯眯地盯着自己,他看了一眼屋里摆着的西洋钟,心里的那根弦一下就断了。
他对着康熙砰砰砰磕了三个头,伏地道:“皇上,我三伯简惠亲王德塞是被……庶祖母杭氏、二伯喇布和我阿玛一起毒死的。”
康熙大惊,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简亲王知道再没有回头路了,头都不敢抬,闭着眼一口气说完,
“我阿玛……我阿玛说:二伯眼红三伯得了爵位,还能娶高门贵女,嫉妒的发狂,日夜怂恿……怂恿庶祖母杭氏。”
“庶祖母杭氏早就意动,又怕事情败露,特意花高价从西域弄了无色无味的毒药,叫蚀魂花。”
“他们怕留下遗腹子,想在成亲前几日下手,让三伯死在新婚之夜。因为姑母和两位侧福晋看得紧才没得手,”
“婚后不不久,三伯来找我阿玛说话,在他那喝了一杯茶才算中招;之后,阿玛又用这个药……毒死了我二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