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师傅,最近咱们金州不太平啊?”张武闲来无事,想从司嘴里套点有用的东西,要说消息最灵通者,肯定是出租车司。
“嗨,那和咱又没关系,谁想当皇帝就去当呗,只要不来祸害我们,随便他怎么搞,那金太祖顶多能蹦达两天,过一过皇帝的瘾,穷奢极欲一回,看着吧,过几天他就得死!”司师傅看得很透彻。
“可是邪教祸害咱们啊,难道你不怕么?”张武问出最关系的问题。
“邪教怎么会祸害咱们呢?只要你脑子没糊涂,不要整天想着长生不死,升官发财,一夜暴富之类,老老实实的该上班上班,该挣钱挣钱,邪教离你远得很!”
“我还专门去看过,邪教收信徒只收有钱有权,要么有功夫在身的人,我想去还不要呢,最多就是大街上放点广播,给你洗洗脑,说他们的教派怎么怎么好,能让你长生不老,万事如意,你当耳旁风就好了嘛,只要我们踏踏实实,敬而远之,邪教离我们远得很!”
司师傅一路上嘴不停,讲着他的高见,但字字珠玑,使得张武和李鹤用心去聆听,人间的真理不在皇帝身上,也不在专家嘴里,而是在于这些老百姓的心声!
“师傅高见,小子受教了!”张武恭恭敬敬对司行了个抱拳礼,表达敬意。
“没看出来,小哥还是江湖人啊,那我就多唠叨几句”
“混江湖之人我见过不少,骗子多,有真功的少,想行侠仗义、英雄救美的多,但真能救成的更少,我一瞅两个小哥的派头就晓得你们不是金州人,华典市比较偏远,民众受教育程度不高,但那里金矿很多,真正的邪教高都在这些地方,因为民众好糊弄嘛,又有钱,两位小哥千万量力而行,不要逞强!”
司师傅苦心劝解道。
张武看了看他的衣服,迷彩短袖短裤,每个州的军装都不一样,不怪司一眼能看出他不是金州人。
“多谢师傅提醒,我们俩会注意的!”张武陈恳的感谢,同时也感慨百六十行门门出人才啊,出租车司每天拉各种各样的客人,看人多了,阅历丰富,瞅你一眼就晓得你有没有钱,干什么的,猜个**不离十。
下车之后,放眼望去一片荒凉,不是司把他们放在郊外,而是华典虽说是市,却是山沟里的城市,地面起伏,家家户户依山而建,少有高楼,再加上常年开采金矿,环境恶劣,风沙漫天,想见个人都不容易。
沿着山道而走,真是让张武和李鹤开眼了,黄纸满天飞,随意捡起一张,写的都是“长生不老,唯我信仰”这一类的宣传纸。
再往前走一阵,出现小型村庄,证实了司讲的这里人有钱,建筑都是复古式别墅,家家户户层小楼,装潢气派,奢华十足。
此刻村民们聚在一起,不管风沙,不去上班,聚精会神的听着喇叭里的洗脑之音,每个人里都拿着小本子,听到妙处就写一写,比专研佛法的高僧还认真。
张武和李鹤对视一眼,心承重,遇到这种事你能怎么办?
把喇叭抢走,让这些村民无法被洗脑,但他的心思放在这上面了,你今天拿走,明天他再录一份儿来放,无解!
你现在把他们驱散,等你走了以后,他们再聚到一起,照样该干嘛还干嘛,民意如此,你能如何?
唯有把那些传播歪斜思想者杀尽,才是正道!
一路走一路看,整个华典市被荼毒得不成样子,人人拿小册子,幻想着长生不死,跟着喇叭激动的呐喊“我能行!我能行!”最后喊得眼珠子通红,不用别人给你洗脑,自己的**就把自己淹没了。
第一天,张武和李鹤伪装成邪教徒,四处打探消息,想找到邪教头目斩草除根,但只遇到一些小罗罗。
不只他俩聪明,别人也不差,明明不信这套,却乘穿上紫红僧袍戴上喇嘛帽,装高人,享受神一般的待遇,受众人吹捧,祸害民众。
遇到这样的人,李鹤看都不看,上去直接打死,不分善恶轻重,就算罪不至死也是一拳,弄死拉倒!
第二天,哥俩终于见着点高人了,在偏僻村落逮着一位暗劲高,正给别人演示暗劲打人如针扎呢,让普通人认为他有神奇的本领,更好收拢人心。
李鹤二话不说,当着诸人的面,一巴掌照着暗劲高扇过去,那人根本来不及反应,脑袋直接被扇开花,鲜血溅了一地,让诸人尖叫不已,疯狂逃窜。
而李鹤只大喊一声:“谁敢信邪教,这就是下场!”暴力冷血!
却忘记他自己身上穿得也是邪教徒的衣服。
直到夜幕降临,这俩假邪人终于找到组织了,来到一处山庄外,放眼望去全是统一的紫红僧衣,由一位年老者起头,聚在一起念经,教人长生不老,各个宝相庄严,虔诚肃穆,深信不疑。
如果连自己都不信,又怎么骗得了别人。
哥俩对视一眼,?径直向里走去,就算那年老者是化境高也不惧,李鹤可挡其威风,至于其他人,在张武眼里如土鸡瓦狗,不堪一击!
“你二人从何方来?”化境高精神敏锐,两人刚靠近,年老者立马就有感应。
“大师,您忘记了么,我们哥俩是老大的结拜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