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槊一挺,就要将杨彪刺死。
一人纵马而来,大呼道:“槊下留人!”
李傕停住铁槊,转头看去。
那人没命打马而来,满头大汗,衣衫不整,形容狼狈,正是贾诩。
李傕问道:“先生来何急也?当心身体。”
贾诩气喘吁吁地道:“将军,杨公杀不得!
彼忠义高洁,若杀之,必损人望!”
李傕怒道:“其可反我,我不能杀耶?”
贾诩道:“彼将天子出宫,中间或有误会,解之可也。”
向杨彪道:“杨公,公等为何将天子出宫?
莫非惧于韩遂、马腾二贼来犯乎?
车骑之侄李利,拒韩马前军于郿县,令其不得寸进,何忧之有?
何至于携天子出奔以避之乎?”
杨彪默然,施礼逊谢道:“老夫等大惊小怪,倒是鲁莽了。”
李傕冷哼一声,拍马从杨彪等身边疾驰而过,灰尘扬了杨彪一头,马尾重重扫在他脸上,起了一片血痕。
杨彪大怒。
贾诩急以眼神止之。
杨彪啮唇出血,两拳紧握,通红的眼睛望向贾诩。
贾诩摇摇头。
李傕驻马于光禄勋邓渊身前,冷冷道:
“听说是汝逼孙徽打开宫门?”
邓渊道:“不错,我等求见天子,理应开门。”
李傕道:“某待汝不薄,自光禄大夫拔汝为光禄勋,汝竟敢欺某?
当某呆傻可欺不成?”
狞笑一声:“汝放言一力担之,那就担来!”
铁槊一挺,刺入邓渊心窝。
杨彪、贾诩在后骇然,奔来相救已是不及。
李傕拔出铁槊,邓渊两眼圆睁,尸体倒地。
皇甫嵩抢上前抱住邓渊,向李傕吼道:
“邓公若违制度,自可责罚,怎能肆行诛杀?”
李傕大怒,挺戟要杀皇甫嵩,被贾诩死死拦住。
皇甫嵩怒视李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