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料其必按下此事。”
魏氏不怿,但知不能与吕布争执太过,只得道:
“军国大事,自有将军做主,妾身唯愿将军深思熟虑,切勿草率行事。”
吕布道:“这是自然。吾已与诸从事、将领沟通,大都赞同此事。”
从数量上看,确实赞同得多,目前反对的只有许汜。
许汜非刚强之人,吕布压之,其必服从。
陈宫不知此事,吕布就当成他是赞成了。
魏氏无言。
吕玲绮从许汜处得知此事,急奔回家,又在屋外听到父母议论,便跳进屋内,叫道:
“父亲大人失计矣!”
吕布看着粉雕玉琢、玉雪可爱的女儿,姑且原谅她举止粗野、不似淑女和大呼小叫、出言无礼,皱眉道:“何谓失计?”
吕玲绮乖巧地向吕布行了一礼,起身道:
“父亲!常言道人无信不立,既已与青州结下婚约,岂能草率撕毁?
如此必惹得天下英雄耻笑。”
吕布大不高兴,道:“此军国大事,关系兖州生死存亡,若性命不得存,还顾得什么颜面与耻笑?
况且,吾与刘玄德,只是订立盟约。
三书六礼远未齐备,最多到纳采。
发生变动,人情之常,谁能耻笑?
吾与袁本初结亲,谁敢耻笑?
汝小小稚子,懂得什么?”
吕玲绮抿了抿鲜花般的樱唇,轻声反驳:
“父亲,即使不考虑声名之事,大人以为袁公必胜刘公,儿却以为不然。
袁公固然四世三公,名盖天下,又取幽州,擒田豫,俨然明主。
但其前期犹疑,致使父亲与刘公破曹操,定兖州,已是失计。
又给予刘公机会,先是让刘公在青州站稳脚跟,又坐视刘公略取豫州,经营徐州。
如今,刘公基业已立,大势已成,田豫虽败,不过小挫,根本未动。
以刘公之雄武英锐,怎能遽断其不敌袁公?”
吕布怒道:“刘玄德名声浅薄,世家岂真心归附?
其用徐璆为豫州牧、第五巡为青州牧,世人皆赞其度量,吾独认为此乃取乱之道。
正如为父,不敢用陈宫等人为大郡之守一般。
这等世家有名有人,再得官位,必生野心,何能复制?
刘玄德烈火烹油,一旦败亡,则在须臾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