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命应当是属于吾的不是吗?”恨长歌传声给安惊月,语气平淡如水却并不僵硬,更像是暗处的光给予迷失者希望。
安惊月愣了愣睁开那明明什么都看不到的眼睛,还是那副矜持柔弱的模样,身旁的虚影却急切的寻找声音的来源,用着渴望与祈求的声音开口:“您在哪里!救救我,我不想嫁她!您带我走好不好求您!”
“吾确实有其他打算。”
安惊月不明所以,但还是为恨长歌了解他是心声而兴奋。
“你想要吾抱你。”恨长歌说:“今天不可以。”
安惊月肉眼可见的失落,身体都在打颤。
“把眼泪擦擦,吾会安排以后的事情,你要以最好的状态准备。”
安惊月点点头合上眼。
轿子抬到罗府门口,罗茳禾色眯眯的掀开轿帘子看自己的新夫,还未拜堂就忍不住的对轿子里将双眼以红纱遮住的安惊月动手动脚。
安惊月的双眼哭红了一时间消不下去只能遮住,可这一遮更加让他多了几分美意,让他因恐惧而躲闪的动作变得多了几分欲擒故纵的意味。
与其说是猴急不如说是教养全无不如说是原形毕露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对新夫做出如同逛窑子的丑态,这是对安惊月的羞辱也是损了罗家的脸面。
这人真是官家出身吗,还没人出手阻止就离谱,这群人都是来看笑话的吧……褚修宁没眼看的捂住眼睛。
或许他自己也有错,怎么能用盛国的礼仪认知去理解这个不知是多少年前的荒唐王朝呢?
褚修宁很快便释怀了,这都是他的错与旁人无关。他不想继续看下去了,可是找不到出口。
“王旨下罗家,无关人等回避!——”一个快马前来的人手中高举一张镀金的竹简扬声下马。
褚修宁没听这人念叨的是什么,只注意到那只红棕大马头顶的镜子配饰亮着白圈。
褚修宁毫不犹疑飞扑过去。
回到原点褚修宁猛的摇了摇脑袋想把刚刚看到震碎他认知的东西甩出去,明知做不到,就图个心理作用。
褚修宁缓了一会儿就重新抓紧时间换了个新的圈钻,毕竟不知道恨长歌什么时候会突然醒过来。
刚进去褚修宁就有些后悔了,因为他又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脸。
安惊月!你有完没完了!
这次的安惊月已经是拜完堂的状态了,他安静的坐在婚房里看不出情绪,不论是衣服质量还是首饰价格都翻了好几番。
褚修宁在房间里找了好几圈没有看到任何出口的影子,但无处不在显示着安惊月这次嫁的人很有钱,非常非常有钱。
房间风格有些熟悉,可能是地理位置与褚修宁家有些近,毕竟这次安惊月是以和亲的身份远嫁。
原来这事恨长歌从这么久就开始干了吗……
褚修宁无力吐槽只想回家。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另一个男人开门走进来,半开玩笑的劝退了想闹“新娘”的亲朋好友:“别了,以后再给你们介绍嫂子,他今天也很累的,臭小子赶紧滚蛋。”
这人看起来年纪不大但是个练家子。
“那个,我叫秋知秋,第一次结婚没什么经验……”秋知秋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那个,我能理解你出来和亲不会很开心,尤其和亲对象还是个男人。那个……”
安惊月没说话,他也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为他着想。
“那个,你不说话也没关系,我已经让人找最好的大夫看,你的眼睛,我也是军令难为,感情什么的我觉得可以慢慢培养,你要是不希望我碰你我可以打地铺,以后床都让给你,你别把我赶出去,就挺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