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断剑抬起,敲击零脸旁一侧的地面,飞溅起的尘土令零感受几分窒息不免难受。
“看起来……你对我挺有意见?”零轻咳出尘灰。她映象里没有见过这个领头,至少她没见过。
“当然!咳!”
他猛的吐出一口血。对于零万幸的事,这领头倒还知点礼貌,这口血吐到了旁边地面。
“神明眷顾的银猫,斩去天灾的神子,被皇室亲赐的荣誉骑士……”
他说着,愈发激动,手里的剑举起了,想要砍下。
零凝视他将要挥下的动态,少见露出了坏笑。
“你明白吗,这种荣誉……而你明明只是银猫而已,本是没有一点力量的卑——”
“滋滋——”
刺耳的铁器摩擦地面的声音,寒水焰火如锐利箭矢,尽管粗糙,但显眼的砸落在那名领头的腰间。
“铛——”
铁剑落地,顽强的颤抖几下,归入平静。
穹顶完全破碎了。
那层遮挡争斗爆发的屏障此时没了,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
与零和莲消耗过的这点卫兵,可完全不够一众求药心切的人看的。
新的镇压估摸着很快就会出现,但这股镇压的波纹,很快又会被新的浪涛压下去。
如此往复,直到波浪上岸,压向海滩,卷起亮晶晶的沙石退回。
“喂……你也看出我在收敛了……所以,你真的没意识到吗?”
零似乎艰难的爬起,狠狠掐住领头的下巴,让他的视线强行对上自己。
“我可是,银、刃、姬,实‘A等冒险者’,零。”她吐出最后的字不经意咬牙,然后,松开领头的下巴,把他甩到一边。
“你……”
“还有你……”
看到不远处莲也无事爬起,惊愕的表情布满了他的面容。
可以用大惊失色来形容吗?
啊啊,无所谓了。
——
银色的屏障忽然开始崩溃了。
我不过一介平民,我怕死,什么都怕。那个所谓的传染病,或是与兵官作对惹上死罪。
但是,好像不能什么都不管。
现在有人替我们站出来了,尽力的在战斗——无法想象那种境况,两个人与上百名钢枪铁剑的士兵……吓人。
可……似乎,这是一条存活的道路?
在场的我们,即便如何百般辨认没有参与纷争,都是没法洗脱一个罪名了。如何参加进去,倒还可能胜利。那些替我们站出的人,有一个两个,只是不相干的冒险者。也可能会有三个四个……而为了护住她们,我们,一介平民,也要一并去战斗。
……啊啊,不要怪罪下来,我们只是为了活着而已。
“喂,三叔,你想好了吗?”
“哈哈哈……什么想好?这可是神谕啊!龙神祝福啊!你看我昨天给妻儿喂药时从碗里捡到的纸条!”
他将原本紧拽的拳头一摊,露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白色纸片,写着“举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