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离开。”
“零,你的所言,我也可以还给你——你尚且也不了解我。”
“当然,但我急着离开。”
“请先击败我,零。再者,那个概念连我也不愿深入。”
“切。”零不屑的哼声,手腕轻转将甩下剑锋的光影。
魔女向后退开,留足冰蓝之羽化翼而行,堪堪闪过银刃波浪的同时,凝出矗立天穹的两柱冰晶对立。
银光几回闪烁,轻踏凝止半空的辉光闪身向前,刃浪舞出的间隔中,银丝再度展出以两侧蜿蜒包围魔女的退路。
音障接连暴起,魔女的羽翼弥留空与音的尾迹直冲结界的穹顶。指尖擦过银白边境而回,视线回转无视银丝的逼近而淡淡向对立的冰晶。
她无法了,即便用出真正的力量可能会伤到对方。
但与空间元素对峙,只有压制与被压制的选择。而她……和过去的银猫有约,需要保护将来穿越这片概念时的这个种族。
“零。”她稍稍抬手,指间展出白雾。
而话音被凝寒沉落的瞬间,直耸天穹的冰柱迸裂,转而爆发淡蓝不齐的晕光,荡作一片的无声不齐的横波,铺展开冰蓝碎片。
……冰倏然延伸,肉眼可见的雾朦胧着空间。
……却出乎了零的预料。
银色被冰附着,在银猫强硬的牵扯下破碎——本该是直接穿梭而径直向魔女追击。
魔女似乎得逞般的意思偷偷微笑,她轻抚双唇,又淡然自若的放下,不留那般笑容的余地。
“我们魔女,皆是元素的极致。”她的双手轻举与陈述之时,零创造的领域开始随她的动作坍塌。
“烟夕可凝恒阳,溢息可掀海床……我,亦可休眠万物。”
“啧。”零的耳朵不经意间抖动。一股恶寒弥漫,躯干上倏然闪过银色裂纹。她咧嘴抽搐了一下,只能显作无可奈何,银刃也在光芒闪烁后消失。
看来不能在此动用更多魔力了——
“你没有否认,在极寒之下的逞强呢,朋友。”她注意到零完全放下了战斗的状态。
而银猫身上那几处裂纹,也在银刃消散的光子遮掩下修复。
零有自知之明:在空间被对手凝止的时刻,她就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优势。
屏障开始破裂,自己的肉身根本不能在此时近乎绝对零度的环境中活动。
无法战胜对手,就更不必谈用黎曼移动逃离到对手也不愿深入的场地。
寨冰的魔女乘轻羽的包围而降,任它们编织作自己所怀念的羽裙——零第一次见到这名魔女时的礼装。
她摆摆手,微低眉头,
“很抱歉,零。”
银猫扶着额头看着旁边的天空。
见她没有反应,魔女俯身提裙向前凑出几步,依旧说着。
“但我执意需要你留在这里。我必须对你们这些外来者负责。”
“那莲呢?”零回眸看向魔女,毫不客气。
“那些危险,自有人去解决。嗯……”她苦锁眉头思索着接下来的话茬,“在这段时间里,可以听我讲故事吗,朋友?”魔女顿了顿,将目光对向领域溃散化作银色光子升华之后的光景——巨大的金色火球,正吞吐似流水的烈焰,跃然坠入山间。
她是这样思绪一个接一个的存在。
多情,多感,自作多情。
那里曾存在一个繁荣的国度,坠阳之下也存在流淌的大河贯通那个国家,连接两人此刻立足的位置。
当水流变得粘稠的那刻,当那里的军队向远方侵略的时候,魔女的心已经变了。
千年之前,并不存在魔法。
而变革时机伴随烟夕到来,超乎想象的军备竞赛也伴随展开。
他们需要原生魔法种族的力量……需要更为宏伟存在的力量,帮助自己展开向外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