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撬墙脚都撬到家门口了,他还在这傻乎乎开门帮人递锤子呢。
沈逢西啊。
精明了一辈子的人,怎么就次次在孟琼身边栽跟头呢。
当晚沈逢西离开,是袁言走到餐厅门外送他的。
他降下车窗,朝袁言淡声道:“明天可能要麻烦你了。”
“害。”袁言笑着说,“老沈,咱们兄弟两个,你要是说这些可就见外了。”
想起今天差点误会那事,沈逢西也低着眸子扯了扯唇,不知想起了什么,忽地说:“对了,那张没寄来的照片,你还有么?”
袁言思考了一会儿。
“有应该是有,但不记得放在哪了,我回去得找找。”
“谢了。”
沈逢西沉默了一瞬,“这张照片对我来说很重要。”
看着他这副模样,袁言自然什么都懂了:“你放心,我明白的,回去一定帮你好好找找。”
“对了,后天我回悉尼,有时间的话,来机场送送我,有话要和你说。”
沈逢西抬眼:“有什么话现在不能说?”
“哎呀,你总得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嘛。”袁言无奈。
晾他也说不出来什么有营养的话,沈逢西没怎么在意,心不在焉应付了句。
“随你。”
直到那辆迈巴赫从他的视野里彻底消失不见,袁言仍在原处盯着看了一会儿,盯着那个方向,没有动弹。
——
隔天,去第一医院检查,天气降温了。
孟琼特地给佑佑身上的那件小薄衫换成了毛衣,做了母亲之后,她总是会不自觉地担心很多,担心儿子太热,又担心儿子太冷,如果真的不冷也不热,她就又会担心沈俞佑今天在幼儿园哭闹没有,有没有好好吃饭。
多了个孩子,就真的多了个牵挂。
儿童口腔科的专家和袁言是有些亲戚关系在的,虽然得了人情免于排号,但该走的流程和程序还是要走。
孟琼陪着佑佑进了科室,袁言则去楼下挂号。
排队的中途,又遇见了老熟人。
“老陈!”
陈知易闻声转头,看到他后先是一怔,然后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身边的助理,走到他身边问:“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