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一回,若七日后你不来,我便告诉我父亲,到时候你们营地定不会安宁!我会找你算账的!”
说完他果断转身,又是一阵口哨声响起,方才离开的大鹿重新跑出来,成为了他的坐骑,一人一鹿朝着森林深处而去。
留下两只大眼睛的小鹿,乖巧又顺从地被抱在阮眠和媋惜的怀里。
“姑娘,他是何人?那鹿若是我们能猎到的话,起码够我们吃一个月了!”
阮眠笑了笑,顺便摸摸小鹿的脑袋。
“还没看出来啊,生活在龙昌山的原住民,金铩一族。鹿是他们的守护神,你若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驯鹿,他们一整个族群定不会饶过你。”
云修一听,恍然大悟:“原来是金铩族,还好阮娘子及时制止,不然该闯大祸了。”
“他们实力超群,以渔猎为生,是先皇特赦的部落族群。方才那男孩还能与我们谈话,想必是族群里地位不低的。”
“你怎知道?”阮眠好奇云修竟知道这些,他讪讪一笑:“听大人说的。”
提起谢大人,阮眠倒是好奇了。
“不知谢大人现在是否到了龙昌驿站,不如……我送你出收容营,去打探打探谢大人的消息如何?”
“姑娘,收容营戒备森严,你如何送他出去?”
他们不知道,阮眠在那地窖处,已经找到了一条密道。
恐怕这是寻常差役都不知道的事。
而此刻,被几次提到的谢淮安,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董侍郎连忙为他拿来更加厚实的氅衣披上。
坐在谢淮安对面的戍边将军霍宗关切道。
“谢大人可是身体不适?我给你去找个军医看看可好?不过我们军医技术糙,治疗也是很……”
“不必麻烦霍将军了,说起郎中,我认识收容营里一位医术绝佳的流犯。”
“哦?他姓甚名谁?”
“阮眠。”一听阮眠这名字,霍宗诧异:“难道还是女子不成?”
见谢淮安点头后,霍宗感慨起来:“一女子的医术竟能得到大人肯定,可想而知是个有才能的,那她又是为何成为流犯来到这边境之处?”
“她兄长乃是翰林院的编修,阮青松。”
霍宗马上反应:“原来是阮氏,他们一家被流放我也听说了,不过……他们家不太好关照。”
“朝堂有人传话,说把他们与陈安伯府的人一同流放,罪行相等,得让他们吃苦头才行。”
谢淮安淡淡一笑,没想到他们阮氏在朝堂上还有仇人。
随即面色平静地摇摇头:“可惜了。”
“不过谢大人身子不适,我去请那医女为你瞧瞧身子还是无妨的。”
“那便有劳将军了。”
……
云修不在流犯的名册内,所以他能自由混入混出在林场。
流犯众多,也没有谁一个个地去核对名字。
阮眠让他先带着两只小鹿回了地窖,等他们完成今日任务后,回到地窖内第一时间为小鹿重新清洗伤口,敷药。
清洗伤口的是掺了灵泉水的生理盐水。
但为了让它们尽快好起来,趁着众人睡着后,阮眠果断把小鹿尝试收入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