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咳嗽了一声,轻笑道:“我这才出去忙活一会呢,怎么又有人往我头上扣屎盆子了?”
如今阮眠早就换下了之前的华服,还带着一马车的物资回来。
将他们猜测的想法不攻自破。
就连齐南峰也不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
早上分明还要送上知府门,现在竟又带着那么多的好东西回来?
他想都不想,凌厉道:“看来那知府大人给了你不少好处啊,到底是身子年轻,长相貌美,当初和我成亲时,怎么不见你对我那般殷勤?”
说完这话,刘氏又前来添油加醋。
“你怎么又把这个扫把星给带回来了?!她都被人灭门了,你就不怕那些凶手跟过来,把我们一整队的人都牵连了吗?”
“阮眠啊阮眠,我看你真是没把我们的命当命看啊!”
说着还冲到媋惜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骂。
阮眠本想出面,哪知媋惜忽然反扣她的手,一把往后折!
只听见咔嚓一声响,骨头被折断的声音顿时传来,疼得刘氏嗷嗷大喊。
官差耳根子都要被她喊出茧来了。
干脆抄出一块布条,直接塞入她的嘴巴里,让她出不得声。
齐南峰脸色大变,还想出口,却被阮眠直接无视。
她捧着几个大箱子,热热闹闹地分给大家一些面食,就连伯府的人也有份。
而且还把新买的一些小铜炉都给发下去,告诉他们。
“这个小铜炉可比之前的陶器要保暖多了,待会生点炭火,放进去就能随身取暖了。炭火我也买了一些。”
而且她还把一锅鸡汤拿了下来。
这是她在丁诚府邸上搬来的,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好吃的呢,不过没有一次性拿出来。
她招呼着翠珠过来:“珠儿,去把这锅鸡汤热了,给大家泡米饭吃。”
天灾已来,能吃口饭就不错了,哪还指望能吃到荤腥。
阮眠此举,俨然在他们意料之外。
这下谁还管齐府那几人啊,官差们都热情不已地去升起了灶火,等了一天,就等这一刻了。
看到这群人热火朝天,而自家人却一个个地灰头土脸。
老母亲刘氏还疼得直流眼泪,那位脑子又不清楚的妹妹又没了下落。
明明他们才是阮眠的婆家,可她宁可把那些吃的分给毫无关系的伯府,也不肯施舍给他们齐府一点!
齐南峰只感觉浑身的愠怒之意,似决堤的洪水滚滚而来!
他咬着后槽牙,一瘸一拐地走去阮眠身边,狠狠钳制她的胳膊。
面对他猩红的双眼,阮眠却是一脸淡然,继而讽刺一笑。
“怎么?齐公子是想来‘讨’碗鸡汤喝?”
齐南峰被阮眠这话噎到,还来不及开口,阮眠便果断甩开他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末了还不忘告诉他:“我宁愿拿去喂狗,我也不会给你。毕竟,一条好狗可比你有用多了。”
短短一句话,让齐南峰浑身刺痛起来。
他的后槽牙都要被咬碎了,难以置信地盯着阮眠离开的背影,久久无法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