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捂着肚子嗷嗷疼,从未想过章氏还有这般脾气。
其他人也没想到章氏发起狠来,还真有世家贵女的威严。
阮眠见状,扶着章氏进马车,示意官差继续赶路。
然而刘氏的眼底,升起一丝刺骨的寒意。
她盯着阮眠难以置信地发起抖:“你们耍我??”
不但不救她,还让她飞蛾扑火!
嘲讽完了就踢到一边去?
她面如菜色,气到翻起白眼。
本觉得母亲丢脸的齐南峰,也觉得阮眠他们此举太过分,等于把他的脸都打了。
于是立刻上前,言语犀利道:“眠眠,我母亲都已经认错了,你们还要怎样?我也不求你能与我和好,更不求你会看在我面子上救我母亲,可你也不能欺人太甚!”
阮眠轻笑一声,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们一家子的脸打得啪啪疼。
她不以为然地质问:“齐公子啊,你似乎忘了当初我为你守寡三年,你却因为要做驸马,而抛弃我这个糟糠之妻。”
“你有多大的脸以为我会看你面子?你有面子吗?”
齐南峰顿愣在地,旁人的目光下,他又气又恼,也震惊她完全不顾颜面,把他们齐府一家子的脸都在脚下摩擦。
一时间身心都极为痛苦。
他还肖想着与她和好,再对她好一些,一起度过流放日子也行。
可如今!
她压根就没把自己放在眼里。
那嘲讽的眼神,就像针一样狠狠刺在齐南峰心尖上。
他愤懑道:“所以你是真不打算救我母亲!?”
阮眠冷笑:“你看我脸上写着大傻春三个字么?”
说完便招呼众人归位,和官差交代两声后队伍又正常前行。
刘氏则生生被气晕过去。
齐南峰更是一口气感觉都喘不上来了。
阮眠回到马车上,见章氏还绷着一张脸,笑道:“母亲,你是不是还不解气?不如,我直接毒死她好了?”
章氏一听,马上摇头:“你一个姑娘家,怎可轻易杀人!?要杀也是我来。”
没想到平时柔弱的母亲,如今为了家人连杀人的事都敢做了。
阮眠收敛神情,认真说道:“母亲的手怎可沾血?”
“罢了,这事也别闹大,她若真出事,那些官差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她只希望一家人能平平安安到武恒便好。
思虑之际,章氏转了话锋问:“对了眠眠,你救回的那姑娘叫什么呢?我看她身子不好,不如叫她上马车坐会暖和暖和。”
阮眠也正有此想法,毕竟她也是为自己提供了线索的人。
于是掀开帘子,把女子叫了上来。
她身形消瘦,可长相却是貌美,即便穿得素雅,也能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难怪会被杜飞那恶人盯上。
到现在阮眠还不知道她名字呢,遂问了一句:“不知娘子怎么称呼?”
女子连忙行礼,如实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