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泉水郡并不在厉王府治下,但小厉王妃人住在泉水郡都城,她就要求周围的人随她的规矩。
因而泉水郡都城里的所有孩童,到了点就要去学堂读书写字。
学堂是不收费的,小厉王妃管这个叫做九年义务学习,都是厉王府给出的钱,建的学堂,请的夫子。
且从厉王府兴办的学堂里毕业,据说还能去考厉王府治下几个郡的官。
因而大家都学得特别有劲,尤其是广思广益两兄弟,算得上是学堂里最刻苦的。
这两兄弟走之后,花锦才懒洋洋的起床,由四个丫头服侍着将衣裳穿好。
她懒洋洋的走下楼来,坐在大厅中央,等着上早膳。
外头跪着的王兰,还在哭。
花锦静静地看着,抬手招了王兰进来。
“这一大早的,你这儿哭哭啼啼的做什么?可是要本妃救你出水火?”
她与周家的宅子这样近,自然听到了昨夜王兰声嘶力竭的哭喊了大半宿的事情。
花锦以为王兰终于明白,这深闺女子,也毫无乐趣可言。
可是,王兰走进来,却是跪在了花锦的面前,哽咽着落了泪,
“娘娘,娘娘您就施舍妾身一些银钱吧,您若是见死不救,我们家老爷会打死我的。”
花锦垂目看着面前的可怜女子,
“哦,你竟然不是来寻求本妃帮助,竟是想让本妃资助家暴男的。”
“娘娘!”
王兰猛的抬头,脸上青紫不接,嘴角红肿裂开,整张脸哪里还有贵妇的模样?
看起来只觉得触目惊心。
花锦坐在桌子后面,挑眉看她,
“看样子,昨儿晚上你的丈夫打的你挺凶。”
“娘娘,您是小厉王的正妃,您的丈夫虽然骁勇善战,但从不曾对您动过拳头,娘娘啊,您不明白妾身的苦与难。”
王兰落着眼泪,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淡淡的埋怨。
她觉得花锦不懂她,花锦只会站在高处说风凉话,如果花锦摊上她这样一个丈夫,今日就不会看着她受苦受难,还一点儿怜悯都没有了。
花锦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本妃的家乡有一句话,家暴只有零次与无数次,你这样苦与难本妃不曾经历过,可若是厉云卿敢弹本妃一根手指头,他就不会活着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虽然花锦和厉云卿经常打架,可是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控制不住脾气,和厉云卿打起来。
来往过招间,她虽然常常输在厉云卿手中,却从不曾被厉云卿真正的伤过。
如果厉云卿的性子是周扶公那样儿,花锦便是打不过厉云卿,也多的是手段弄死这个男人。
她的性格这样强势,却是吓坏了王兰。
就见王兰跪在地上,伸手握住自己的心口,诧异的望着花锦,
“娘娘,您为何能说出这般虎狼之词?您的丈夫可是小厉王啊,他若是知道您这样说”
“当着厉云卿的面儿,本妃也这样说,有何不妥?”
花锦说着,她的身后,大大和小小端着精致的瓷蛊上来,将瓷蛊争气摆放在花锦的面前,足足有四只大瓷蛊。
瓷蛊上刻着花纹,染着釉彩,看起来就价值不菲。
王兰跪在花锦的面前,身子摇摇欲坠,有种似癫非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