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屏风后的花锦继续说道:
“既然袁姑娘认为自己会洗手,那么就现场给大家演示一番,自己的这双手,洗不洗得干净了。”
说完,花锦招来月儿,在她耳边吩咐了几句。
月儿立即眉开眼笑的下去,没一会儿,一行侍卫上来,端来一盆墨汁、一块皂角、一盆清水。
小月儿气势十足的立在台上,指着袁幼瑛,
“请吧,给大家展示一下,你平时都是怎么洗手的?”
袁幼瑛也不服气,不顾白惊鸿的拉扯上了台,将双手浸入墨汁,拿出皂角来开始洗手。
另一边,月儿又叫了一个大夫上来,也将双手浸入墨汁,按照花锦教授的七步洗手法来洗手。
大家就只见那位大夫和袁幼瑛的手都洗干净了。
两人将双手展示出来,袁幼瑛得意扬扬的回头,往屏风后看了一眼,
“我就说小厉王妃娘娘不过沽名钓誉罢了,这洗手谁不会呢?三岁孩童都会,娘娘也不穷啊,坐拥北地那么多矿产,何必赚大夫几个辛苦钱?”
众人在下面看着,一个个脸上的表情复杂。
有些人低声质疑着,
“是啊,其实我选择消耗课时来听课,只是因为来授课的是小厉王妃娘娘,她讲课的内容是挺新颖的。”
“新颖没错,可是看样子,有点儿画蛇添足,没什么用啊。”
另外有人嘀咕着,内心开始觉得不值,毕竟这些课时费都是他们翻山越岭的去给人看病,一点一点攒下来的。
别的授课医师都讲的很好,一堂课下来能学到的很多,可就是王妃娘娘讲的这些,似是而非,风牛马不相及。
听着下面的嘀咕声,月儿不服气的一扬手,四周的窗门便被侍卫用黑布遮住。
整个大厅里光线一下暗淡了下来。
大家正不明所以时,有人突然喊了一声,
“你们看!”
大家抬头看去,台上袁幼瑛的手上,正散发出一小块儿一小块儿的磷光,有的在指缝,有的在手心,有的在指尖,还有一圈在手腕上。
仿佛戴了一个手镯。
而另一个大夫手上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大家哗然出声,大多数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这下换成月儿得意扬扬的说道:
“我们在墨汁里掺入了磷粉,这眼睛看得见的地方,当然洗得干净了,但眼睛也有看不见的地方,我们娘娘的七步洗手法,就能将一双手全无死角的洗得干干净净。”
“我不信,你们故意的,你们给我的墨汁有问题。”
袁幼瑛不信这个邪,她学医这么多年,苦习医术,没日没夜的钻研施针诊脉,从没有听过什么七步洗手法。
洗个手罢了,最多就是多洗几遍。
月儿相当的气愤,她双手叉腰,指着下面那些面目犹疑的学生大夫,
“同样都是一盆墨汁,既然袁姑娘怀疑我们的墨汁有问题,那就随便上来一个人,用袁姑娘的这盆墨汁洗手吧。”
底下的大夫颇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纷纷举手要上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