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正抱着丈夫头颅哭泣的白发毒女一听,恨的牙痒痒,
“传令战部,放下手中一切,务必将那个姓花的女人,和她的男人剁成肉泥。”
正在流泪的白惊鸿一顿,正要说话,身旁的袁幼瑛却是偏头瞪了他一眼。
等两人埋葬了白发医仙,袁幼瑛才拉着有气无力的白惊鸿,到一边低声问,
“师兄,你到现在还舍不得杀那个姓花的贱人吗?她男人可是把我们的师伯给杀了啊,师兄,你清醒一点把,这些邪魔外道与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白惊鸿的身子晃了晃,脸色苍白的靠在一棵树旁,他的双眸有些涣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累极了一般,
“花姑娘的相公是魔教人,但花姑娘可定不是。”
见袁幼瑛还要再说,白惊鸿抬手,无力的摆了摆,
“算了,我有点儿累,先睡会儿,战部的来了,你再叫醒我。”
“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袁幼瑛担忧的看着白惊鸿,伸手替他把脉,但单从脉象上看,白惊鸿并没有什么事,只是脾胃肝脏肾,都有些虚。
她问道:
“师兄,听说你和姓花的那个女人交手了,是不是她给你用了什么邪魔的功夫?”
论医术,袁幼瑛的医学造诣并不比白惊鸿差,她看不出的问题,白惊鸿更看不出来。
但白惊鸿会有这种生气不足的症状,的确是和花锦交手之后才有的。
白惊鸿也是犹疑不定,但他现在没什么力气和袁幼瑛争辩,心中对花锦更是存了几分愤恨。
他一片真心待花锦,她却对他用了邪魔歪道才用的手段,白惊鸿的内心愤愤不能平静。
袁幼瑛扶着他在一块空地上躺下,没一会儿,白惊鸿就睡了过去,她忧心忡忡的看着白惊鸿睡着之后,才回头去找白发毒女。
这时候,白发毒女正靠在医仙的墓碑上,一边喝酒一边流泪,只管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谁都不想搭理的模样。
不过多久,天一谷战部的人来了,袁幼瑛没叫醒白惊鸿,也没告诉白发毒女,只下令战部,
“将姓花的所在的地方,全都烧了,我要让她及她身边所有的一切,都化为灰烬。”
战部头领一听,犹豫的问道:
“可是村子里还有许多无辜的百姓,如果下令火烧的话,这些百姓也要一同烧死吗?”
“他们被魔教蛊惑,死不足惜。”
袁幼瑛想起她被捆在村子里时,那些村民竟然没有一个替她求情。
听令离开,直奔花锦所在的村子。
在村子里,花锦正带着她手底下的大夫,以及部分被她抓来的天一谷医派弟子,全力救治被医仙割破了肚皮的孩子。
她气愤的回头看向厉云卿,捏着拳头走来走去,
“没有这样的,这个天一谷简直就是个邪教组织,所作所为令人发指。”
末世里也有这样的一些研究机构,专门搞些残忍至极的人体实验,这是严禁的。
村子里专门开辟出了一间大屋子,里头传来孩子们痛苦的哭声,厉云卿的眼神凌厉,伸手将花锦一把搂过来,
“别生气了,听说天一谷在天景国各地都有分舵,咱们北地就取缔了他们的分舵。”
花锦连忙点头,
“不光光在北地要取消他们天一谷的分舵,谷旗州也不能留下天一谷的分舵,除此之外,北地和谷旗州应该直接把天一谷打为邪教。”
厉云卿一听这话就笑了,他抬起修长的手指,刮了刮花锦的鼻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