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过得很平静,平静到我有时候会真的以为我就是这苗寨中的一员,每天都伴着鸡鸣睁眼,在晚星中入睡。
除了房门外依然会每天挂上的锁。它就像个冰冷的符号,提醒着我,我只不过是个囚徒。
沈见青倒再也没有夜宿过我的屋子。他曾带着三分羞怯地解释说,在苗族,没有结婚是不能同室而卧的。
“但是,按照规矩,一旦同居就必须结婚!”沈见青补充这一句的时候,眼睛亮得吓人。
他也的确吓了我一跳。
结婚?
我也曾想象过未来会和怎样一个女孩儿走进婚姻,组建家庭。她或许很漂亮,也或许很普通。或许很聪明,也或许木讷一些。怎样都行,只要不会像我的父母一样抛弃我就行。
我的要求并不高,但在我的所有想象里,没有一次,对象是个男孩儿。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一个男孩子结婚。哦,本来在外面的社会,这也是不被认可的。
我忘了当时是怎么回应他的了,或许点了头,又或许没有。
总之,这几天过得很平静,沈见青没有再发疯,也没有说更过火的言论。
我竟有些知足。
第37章华美苗服
日照青山,浓雾尽散,自我来氏荻苗寨之后,总觉得这里雾蒙蒙的,笼罩在一团看不清的迷障里,但今日是个难得的好天气。阳光难得地穿透整座密林,把阴冷潮湿的吊脚楼都照射得温暖起来。
不知道是我年轻,恢复力强还是芦颀的药确实很有效果,或者两者兼而有之,总之我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虽说依然不能久站,但日常短距离的行走是没有问题的。
前几日芦颀说已经可以拆掉夹板,但是被我拒绝了。
我坐在床边,尝试着活动了一下踝骨。骨头不再错位,也没有痛感,一切都好像恢复了正常。
正在这时,房门外传来铁锁打开的声音,紧接着是推门而入的沈见青。
他今天看起来格外精神,手里还捧着一套墨色的苗服。
我下意识缩了缩脚,把已经好起来的右脚给藏起来。沈见青却像是能看穿我的心思一般,很关切地问:“脚还痛吗?”
我沉默了一会儿,不看他,只回答:“还是有点痛的。”
“是吗……”沈见青说着,走上前来,很自然地开始脱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