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疯子、变态,他居然想!
我全力抓住了他的手,颤抖着声音:“你疯了!”
沈见青拂开脸上的碎发,把发间的银饰一并撩到脑后。他咧开嘴粲然一笑,美貌晃得我眼花,但心里却直打怵。
“我才没疯。不是你要我救你吗?我只是要一个公平而已。”
说完,他不顾我的挣扎,一手拘住了我的双腕,一手扯我衣服的拉链。
我从来不知道沈见青的力气会这么大,不管我怎么挣扎,他都纹丝不动。我不想哭,因为书上说,受害者的哭喊不能阻止任何事情,只会激发施暴者更深的欲望。
但眼泪还是顺着眼角止不住地淌。
我的冲锋衣被他粗暴地撕扯下来,然后是衬衣,扣子蹦得到处都是。他眼睛一转,忽然看到了什么东西,愣了愣,探手去拿。
是动作间从我衣服兜里掉出来的香包。
趁着这个空隙,我的手好像摸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我不做他想,下意识地就抡起来,用尽全力重重地砸在沈见青的额角。
沈见青身形一顿,鲜血就顺着破口流了出来。
我心脏狂跳,呼吸拉扯得肺都痛。推开沈见青,我刚爬起来蹦着跑了两步,忽觉后腰一痛,整个人在巨大的力道下飞扑出去,栽进了草丛里。
沈见青从身后扭住了我的胳膊,把我从地里扯起来。
我回头看他。沈见青额头上鲜血长流,半边脸都是血,和地狱里爬出来的鬼一样。艳红的血里,他眼皮上的红痣更加妖冶鲜活。
这阵仗前面二十年我哪里见过,当即吓得肝胆俱裂。
他咬着牙,说:“咱们现在谁也别嫌弃谁了,李遇泽!”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像是要用牙关把我的名字嚼碎一样。
沈见青把我推倒在铺展开的冲锋衣上,伸手扯下古树垂下的藤蔓,把我的手腕牢牢地捆在一起。
我的两个胳膊拧得生痛,任我如何挣扎也撼动不了半分。
沈见青居高临下地俯视我,欣赏够了我像条虫子一样无能为力地狂怒蠕动后,才把我翻过身来,撩下发间的一根银链,穿过他拾起来的香包,亲亲密密地挂到我脖颈间。
“按照我们的规矩,收下香包就是收下情意。你还留着我的香包,是不是也对我有意思?”
我赶紧摇头:“你放过我吧,我们两个都是——啊!”
我还没说完,钻心的疼痛便骤然而来。
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的痛苦。
我痛得后仰过去,整个人仿佛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一样。脑袋有一瞬间是一片空白的,什么都没有,只有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