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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万剑门,弟子住处小院。
沈弋急匆匆的找到陈果然,便问道:“不知小师姐,可有见到师尊?”
“啊?”陈果然这时正在小院里吃着手中樱桃,闻言葡萄眼眨了眨,想了想才道:“今日没瞧见啊,我们连晨修课都没上,是出了什么事吗?”
“出了……”沈弋来不及和她多说,连忙又问道:“那师门内除了惩戒堂,还有什么地方会用来惩戒弟子?”
“这……?”陈果然被他问得一堵,默了默才回应道:“还有师门后山的禁地,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弋压根来不及和她多说,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原地。
“凤溟宸,你可知错?!”
禁地的一间石室里,翟清越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条沾着血的长鞭,正冷冷地瞪着凤溟宸质问。
“弟子何错之有?”被捆缚在一根石柱上的凤溟宸,蓝衣上血迹斑驳,白皙的脖颈和脸颊处也带着血痕,语气却仍然倔强不已。
“何错之有?”见他被自己打了一天一夜,还如此不服输,翟清越甩手又是一个鞭子抽在他身上,冷斥道:“你性子倒是挺烈!可如今落到我手中你不服又能如何?你以为你是特邀进入万剑门,我便要对你另眼相看?你以为你资质比旁人好,在我这里便可以获得优待?!”
“我……从未曾这般想过!”凤溟宸挨了他一鞭子,手臂又多出一道血痕,语气却依旧不屈不挠。
翟清越被他气得一堵,抬手又要挥鞭子,却见沈弋这时突然闯进来,厉声劝阻道:“不要,请师尊手下留情!”
翟清越:“……”
沈弋拱手站在原地,这时才注意到凤溟宸的惨状,眼神蓦地暗了下来。
而翟清越似是看了他片刻,才回过神,跟着便怒斥道:“你竟敢私自闯入!”
“那敢问师尊,我师弟他究竟又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罪过,要被这般惩罚?!”
从未曾见凤溟宸浑身血痕,如此狼狈的模样,沈弋只觉得心口抽痛,随即不答反问。
“你说什么?”翟清越猝不及防,被他问得呼吸一滞。
沈弋随即一挥袖袍,直接撤除了捆缚着凤溟宸的绳索,冲他愤愤不平道:“即便我二人不该触犯门内禁忌,不该举止亲密,可不知者不为过,你既已通过警告、罚抄的方式做出处罚,后面又何必还要私自动刑?”
“更别说我和我小师弟后面只是举止亲密,并未行双修之术!”
“你……!所以你的意思,倒是为师错怪了你们?!”翟清越直被沈弋的一番滔滔不绝,气得七窍生烟。
而沈弋话落,便赶忙走近满身伤痕的凤溟宸,头也不回道:“没错,正是如此。”
即便他完全不想惹怒翟清越,可也着实被凤溟宸的惨状刺激到了。
且以凤溟宸的脾性,若不是考虑到还要和他一起留在万剑门,只怕也不会这样干忍着被翟清越责打。
“你们都给我滚!”听了他话的翟清越,随即愤恨的一甩鞭子,温雅师尊的人设顷刻间崩裂一地。
“好。”沈弋应得爽快,随即拉着凤溟宸便朝密室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