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休认认真真望着她:“那要怎么样,你才能不害怕呢?”
许愿扬了扬手里的巧克力。
“可能……”她深呼了一口气,重新抬起眼直视他,楼道里的灯光很亮,她的眼睛也很亮,泪光被眨下去,她说,“吃完这颗巧克力,就不会怕了吧。”
谢惊休仍维持着弯腰平视她双眼的姿势,衣领随着倾身的动作微微荡下来,整个人被灯光笼得边缘模糊朦胧。他忍不住抬了抬手,最后什么也没做,只捏了捏指节,慢慢插回了口袋里。
她猜外面还在下雨,但她现在听不见。
许愿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又笑了。
“谢惊休。”她突然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
她唇角一弯:“原来你不怕打雷啊。”
怎么又被她发现了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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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梦。
那夜的后来,陈蕉回了电话,没问什么,只是非要和她连着麦睡觉。
许愿有点茫然:“你是怎么了?”
“你知道你现在对面那房间住的谁吗?”陈蕉咬牙。
“谢惊休啊。”
“所以我不放心啊。”陈蕉理所当然,“连着麦我安心一点。”
她又开始了,唠唠叨叨跟许愿吐槽谢惊休,讲他坏话。
许愿躺在床上,听着,不时“嗯”一声,表示自己在听。陈蕉讲了好多好多,忿忿不平,大部分是兄妹间的打闹小事,许愿听着觉得挺有意思的,鸡飞狗跳的彼此嫌弃。
夜渐深,雨声终究渐渐轻下来,困意渐渐上头,她闭上眼,神志逐渐不清晰。
“陈蕉。”最后的最后,她模糊的清醒呢喃道,“他没你说的坏。”
“顶多就是,爱骗人了点。”
但是,爱骗人又何妨呢?
也许他没表现出来的那样无辜、可怜、乖巧……又何妨呢?
意识朦胧,她却清醒地知道,她没那么在乎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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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社团招新正式开始,林荫路一整条上摆着各种桌子,边上立着各个社团的招新海报,人来人往,吵吵囔囔,挤在热门的社团桌子前留着联系方式。
今天太阳大,人一多,天更热,郭若晨手里拿着不知是从哪个社桌上顺来的小扇子,对着脸一个劲扇风。
“热死了热死了。”她一边扇风一边叹气,扭头问三个人,“你们对社团有什么想法吗?”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