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边两位,麻烦注意一下影响。”前台民警咳了一声。
余小鱼脸红了,拉着江潜:“走走走,让我看看是谁发邮件坑我。”
派出所的审讯半小时前结束了,嫌疑人对造谣之事供认不讳。之前报案的是恒中的律师,除依法判刑外,要求造谣者书面声明,对恒中和盛海员工的诋毁做出道歉。
余小鱼走进屋,一个民警和她打招呼,揉揉太阳穴,声音沙哑:“余小姐,你坐这吧。”
“警官,您辛苦了。”
她拉开椅子,坐在那个男人对面。
嫌疑人姓孙,二十出头,染着一头焦枯的黄毛,穿着t恤和脏兮兮的牛仔裤,两条腿吊儿郎当地抖。见她坐下来,挑眉瞧了她一眼,又挑衅似的斜眼瞪着西装革履的江潜:
“你这身衣服多少钱?”
江潜没理他,拧开矿泉水瓶喝了一口,对余小鱼说:“你随便问。”
她开门见山:“你邮件里的照片是哪来的?”
黄毛仿若未闻,“她是你女朋友,还是炮友?身材也没料啊,有钱人居然喜欢玩这种妞。”
民警呵斥:“你态度放尊重点!”
江潜给他递了根烟,一眼也没看黄毛,打开电脑敲起字来。
余小鱼扫了一眼,他竟然在给盛海拟公司内部的道歉声明。
那是她领导不会做的事。
清幽的古龙水香味从他衣袖飘过来,像一根柔软清凉的丝带,轻轻缠绕住她的心脏,抚平了最后一丝火气。
她转过脸,直视嫌疑人:“照片是你拍的,还是你同伙拍的?”
“老子挺纳闷,你一个月能挣多少钱,玩过的女人有没有几百个?真不公平啊。你们这种人,生下来就踩在别人头上,要什么有什么。”
余小鱼打开保温杯,慢慢喝了口热水。
民警对她道:“他就是这个态度,很不配合,喊着要我们送他进去吃牢饭。他进过四次拘留所,前几天还偷了辆电瓶车。”
她嗯了一声,静下心听黄毛对江潜进行各种人身攻击。
好像这个案件中根本没有她的份,他干这事纯粹就是嫉妒有钱人。
黄毛见江潜始终盯着电脑,语气越来越激烈,词儿越来越脏,连警察都听不下去了,怎么制止都没用。二十分钟过去,他口干舌燥,总算缓下来,瞥了眼余小鱼。
余小鱼笑了笑:“你很穷吧?做这种事他们也没给你多少钱。我知道照片不是你拍的,你没资格坐那么好的车。”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