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两条小尾巴的怨念太深,程宾季冷笑一声。
“你们大师兄是现任督察院右副都御史,正三品,怎么样?没有委屈你们俩吧。”
“不委屈,一点都不委屈。”
“今日见面的庄老头,他的大徒弟是吏部侍郎,也是正三品。好好表现,争取赢一个对方的承诺,将来保不齐能保命。”
本来还沉浸在纠结里的林承瑞一听,立刻就把一双眼睛笑得眯起来活像一只闻着味儿的狐狸,黏糊糊的凑上去询问怎么才能赢。
程宾季故作嫌弃的把人推到一边,用手点了点他的鼻子。
“好啊,你这个小狐狸,小小年纪就学会趋炎附势了,去去去,小小翰林院侍读,怎么能跟人家正三品大员对上呢,让你表哥上。”
程宾季脚步轻松地上了马车,霍熠嘉一脸嫌弃地扽着林承瑞的后衣领上了马车。
“安静些吧,你那点小心思我都看出来了。”
“表兄,父子同朝,我爹才三品是肯定不会退休的,万一我再往上升就被外放,那咱们在朝中就真的没有帮手了,那几个家伙到现在还没把秀才考出来,万一舅姥姥有个好歹,你们全家都给回祖籍,到时候就只剩下我爹在京都,那咱们俩才真的是孤立无援呢。”
“你说得我又何尝不知?
只是其他几个家里和咱们两家不一样,非要把他们压一压,咱们也只好如此了。”
赵氏和林如海在老圣人眼里都是命不久矣,自然不介意让家里有真才实学的孩子考出来,既能安抚朝臣,又能让他们安心赴死,替朝廷顶罪来把罪过推给上头希望背锅的人。
只可惜半路杀出一个林承瑞,愣是把计划都给他们打乱了,搞得宫里的计划不得不重新规划。
林承瑞对于这些事都装作不知道,本来嘛,一个三品官家的儿子,哪来得那么大的本事去探听宫里的消息。
只是今日却是让林承瑞大开眼界。
好嘛,但凡是在京都里有头有脸、桃李遍天下的老夫子都来了,单拎出来哪一个都得让天下学子激动不已;再看看程宾季,一脸老大不情愿的和众人打招呼。
等到林承瑞把自己让小厮准备好的各色佳肴和美酒端到长桌上以后,程宾季的脸色黑得像个锅底。
“老师,您这是怎么了?不是你让我和表兄准备点吃喝,以防对方准备的不合您的心意吗?”
“你说要准备,可是没有说要准备这么多啊,得花多少钱啊!”
“这是我们哥俩孝敬您的,那壶酒叫清风醉,入口轻柔像风一样飞进嘴里,您尝尝;除了这个其他的都是您吃过的,也显摆显摆给您长长脸。您别生气,我先给您倒一杯,您尝尝?”
一看程宾季心痛的样子,就知道这老头开始心疼那壶林承瑞带来的好酒了。
文人骚客最是喜欢品酒吟诗,今日带着这壶酒过来也是为了让程宾季长长脸的意思;
谁让上一次聚会的时候,不知是哪一位夫子带来的酒,因为太好喝,程宾季多喝了几杯,却没有做够对应数目的诗,愣是被人写信作诗嘲笑了好几个月,气得老头时不时就把信翻出来,告诫自己的弟子和孙子,说什么都要把这件丑事牢记于心,同样的错误坚决不能再犯第二次,也坚决不能让自己的弟子和后代再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