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上慕瑶说完,忽然怔住,泪眼婆娑的看着陈泽,小心翼翼的问道:“你,你要拔什么毛?”
至此地步,陈泽的恶气已出,心态渐趋平和,瞧着冰上慕瑶又惊又怕可怜兮兮的模样,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把指甲从她的额头里抽走,说道:“你稀罕钱,我可不稀罕,留着你的毛吧,我才懒得拔。但是你记好了,我可不是好惹的!这次先饶了你,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放肆!听见了吗?”
冰上慕瑶委屈道:“听见了。”
陈泽这才恋恋不舍的从冰上慕瑶的身上站起来,恢复本来模样,收了伍子魂鞭,心中暗暗感慨:“突然就感觉到了做坏人的乐趣啊,还真不想停下来……”
冰上慕瑶娇躯颤抖,哆哆嗦嗦的爬了起来,浑身香汗淋漓,手脚都已经吓得软了,她无助的去摸自己的额头。
“没有毁你的容,放心吧。”
陈泽伸手虚空一晃,化出一面镜子,说道:“自己看看。”
冰上慕瑶想照镜子,又不敢照,好半天,才迟疑着往镜子里瞥了一眼,姣好的面容果然没有任何损伤。
她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偷眼打量陈泽,见陈泽也在盯着自己,慌忙避开目光,垂下脑袋。
剧烈的喘息声不止,胸口也一直起伏不定,直到现在,她脑袋里的剧痛之感才彻底消失,但仍旧忍不住惶遽,因为就在刚才,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灵魂被撕裂的极致痛楚!
虽然没有被毁容,但她在放松之后,仍然觉得精神疲惫不堪,甚至有种想要呕吐的难受感觉,就像是剧烈运动过后的强烈不适。
活了一百多岁,冰上慕瑶感觉从来没有离死亡这么近过,更没有遭受过这样的耻辱。
这个家伙,究竟是什么来头,他刚才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明明脑袋那么痛,为什么没有留下一丝伤痕?
而且身为魔障的他,刚才明明能杀了自己,最终却还是放了自己,想来着实是不可思议!
他绝不是因为害怕被自己的父亲和祖父找他算账所以才手下留情的,因为他根本不怕。
言语可以骗人,但眼神骗不了。
冰上慕瑶始终相信自己的眼力,不会看错人。
“你,你叫什么名字?”
她对陈泽是恨极了也怕极了,但是这两种感情的强烈程度都不及她对陈泽的好奇。
陈泽冷笑道:“怎么,盘问清楚,好向你爹和你爷爷告状吗?”
“不是。”冰上慕瑶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相信你是个与众不同的魔障了,你的心着实不坏,所以我想知道你是谁。”
“我姓陈,单名一个‘泽’字,泽被苍生的泽,修的是麻衣道,我师父给我起这个名字,就是希望有朝一日,我道行大成,能泽被苍生。”
陈泽也对自己的相术笃信有加,就如冰上慕瑶看他不像坏人一样,他也看得出来,冰上慕瑶非奸恶之女。
他不怕把自己的底细告诉对方。
“陈泽,泽被苍生……”冰上慕瑶喃喃说道:“我记下了。”
“我们现在算是扯平了,谁也别记恨谁。”陈泽说:“把你的天级法宝收好吧,该办正事去了。你放走了那个女妖,务必给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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