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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鱼与熊掌何以兼得112（第4页）

“大帅，那天刹实无克制之法么？”

耳边轻语悠悠响起：“老朽却有一问，不知小郎子可否解惑？”

“大帅但说无妨。”

“这潭州与岳麓山之事，实与小郎子无甚关联，老朽听闻……小郎子本只是来此潭州中转，此行该向岭南，寻那水行尊者。”元绪微微一顿，“却为何要掺和进来？”

“大帅这话可说得不对。”莫诳语笑道：“某若只是市井小民，帮不上半点，那确是无甚必要，可某家身为‘雾山火行’，得灼源神火，这眼见之不平事，便该是某职责所在。”

“呵呵……”元绪却也只是轻笑，“神侯府‘乾坤五行’，已只是传说罢了，你本不应卷入这滩浑水。”

莫诳语望着雷曦背影，不自觉勾起嘴角。

“某曾闻说这么一句话：‘能力愈大，责任愈大’，若你有这般能力却不作为，那往后再生悲剧，这血债却得算在你的头上。”

“这不过是一册画本中，某个虚构人物之说辞，幼童少年才喜的玩意儿……”

“却不知怎的，莫某深以为然。”

他忽地耸了耸肩，垂眉颔首轻声笑了。

“修行神通，不正是为了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么？”

“莫某有这般本事却不作为，来日魂归泰山去，恐是要遭家父耻笑打骂哩！”

闻言，元绪沉默了许久。

至最后，只一句轻笑落入耳来：“老朽这便了然，原来火行郎欲成豪侠。”

“是也。”莫诳语毫不避讳，“我知天下千万不公，难尽难止，可我行之处……却不可再有。”

“火行郎心系天下固然是好，却万不可心生执拗，否则……来日定成心中无解的业障。”元绪适时劝诫。

莫诳语思忖半晌，这才微微点头，“晚辈省得。”

“至于克制天刹之法……”元绪终于说回正题，“不如老朽先与小郎子细说一番天刹罢？”

莫诳语便肃正脸色，“晚辈洗耳恭听。”

“其手中法宝，唤作‘翡翠鸳鸯’，乃是一对链刃，取外域玄铁所铸，伸缩自如指使如臂，锋锐不可匹敌，可斩神通，万不可与其正面交锋。”

“一式妖术，唤作‘墨灵火’，却与小郎子手中灼源神火相悖，乃是一门极为阴邪的火焰，触之生机顿失，魄散魂飞成一具无神躯壳，”

“又一式妖术，唤作‘撼山’，一旦驱使，便使筋肉横练、力大无穷，群山亦可撼动，遂得其名。”

“而后，便是取自其父辈之‘仙法’，谓之‘麒麟蹑步怜苍生’。”

“此仙法巧夺天工，可活死人肉白骨，怜济苍生。”

火行郎俨然已听得蒙圈。

“大帅，这最后一项仙法，可否说得通俗易懂些。”

“通俗易懂么……”元绪默念着，一时间又沉默下来。

猛一下子，他还真不好说清这般仙法是何效用。

既是“仙法”，又能三言两语便说得清？

似那般通俗易懂，便没了仙法奥妙，遂也称不上仙法。

良久，元绪终于是一叹。

“这仙法妙用无穷，便连老朽也只窥其一斑，麒麟仙君‘怜悯’之道，老朽又如何参得通透？”

“便是予老朽再五百年，恐也难知其一。”

那便没得办法，这点只能暂且搁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