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阵,晕乎乎的沈箬才读懂那眼神,踉跄的脚步慢吞吞,抓在手里的手机随着脚步铃声也有股温吞味。
有人往门口看,没见到人,挺纳闷铃声从哪儿来。
汇报的人等贵公子下达指示,NI被针对,这么大的资金量入市,8八成可能做的杠杆,除此之外NI手里的几个项目也没有被放过。
说好听恶意做空,NI去弥补亏一大笔不可预估的数字,说难听对方心狠手辣连吃带抢。
塞雷斯特来了电话,“BearStearns的确接受了一位高净值客户,目前只查到来自亚区,这位客户资金量巨大,BearStearns保护很到位,目前没有消息。”
“跟BearStearns联手有三家银行,两间在纽约,一间在苏黎世。”说到这儿,塞雷斯特顿了顿,“苏黎世那间银行想必白先生不陌生,被您搞过的萨弗拉家族。”
谢兰卿一声呵,未等他开口,塞雷斯特继续示好,“白先生与我方合作,我方必定全力支持白先生。”
贵公子‘嗯?’了声,示意大块头倒酒,“我缺钱吗,塞雷斯特。”
“白先生误会,我指的是萨弗拉家族。”塞雷斯特吸了口雪茄,感受着雪茄在口腔里的余韵,“萨弗拉多次拒绝白先生好意一意孤行,白先生有意放过但萨弗拉家族显然很抗拒。”
“现在联手别的人针对N1和白先生。”
“希望白先生给一个机会,当然萨弗拉家族我方只需要40%。”
威士忌入喉,喉头滚动,眼尾扫了眼威士忌的酒瓶,怎么这么淡,大块头接过酒杯。
废酒,不解瘾。
仰靠着的男人吐出几个字,“28%。”
“不能再多。”
不容置喙的四个字。
塞雷斯特那边人快速计算,下属把精算后的最终数字写在纸上推过来,一时间都数不清多少个零。
长叹声,塞雷斯特妥协,“按白先生的意思,28%。”
谢兰卿骂了句:装模作样。
“电脑拿来。”贵公子对是塞雷斯特说,“开启第二账户。”
塞雷斯特,“已经准备好,等白先生授权。”
慢悠悠点了支烟,谢兰卿笑了下,命令,“开仓,做空萨弗拉银行,利率我只给0。86%。”
众人看贵公子阔步走向休息室,助理追上来,“先生,您不坐镇吗,我们……”
他笑,挑起眼皮,一抹冷戾,“坐什么镇?”
“我是会法术能控制行情?”
被盯的人背脊发紧,“抱歉,先生。”
刷指纹,谢公子推开休息室的门,带起的一点对流风扯动男人头发,那位被训还未离开的人似乎闻到一点奶呼呼的白栀花香味。
不腻,特好闻。
沈箬半跪在落地窗边,挺无聊,一边哈气一边在玻璃上画画,没有听到一点脚步声,倏地腰腹一紧,耳朵被含着。
“等很久?”
小姑娘的身体细微的颤抖着,一把抹去玻璃上的画,细细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