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鹿忙把酒杯倒满,迎上去惶恐的说着“舅啊,应该外甥敬你,借你吉言,也祝舅舅身体健康!笑口常开!”
“爷爷,什么是红花郎?我是不是红花郎?”瑶瑶在一旁天真的问道,
“你可做不了红花郎,这里就你张鹿叔是红花郎!”
哈哈哈哈,大家笑开来。饭桌上的气氛渐渐升温,张鹿的头也晕起来,这时鱼翅羹上来了,舅舅赶紧让张鹿喝点鱼翅醒醒酒。
你还别说,这几口热汤下去,张鹿感觉人舒服了很多。
“对了,张鹿,你妈说你现在找到工作了,在哪上班啊?”二姨随口问起来。
这就有些尴尬了,还没等张鹿回答,老妈子抢答道“他在那个力天大厦上班。”
“哟,那可是高档写字楼哦,我们家一诺也在那上班,11楼,好像是什么传媒公司。张鹿你是什么公司啊?”
“我的公司是…”
还没等他说完,老妈子又抢答了,
“他的公司主要负责闭路电视监控产品,还有人工巡检作业综合管理!”
二姨父吃了口菜,“那属于科技公司啊?”
张鹿借着酒劲,拍了拍桌子说,“哪有什么科技啊!我就是一个保安!”
这下一桌子的人安静下来了,过了足足有十几秒,老爸赶忙解围救场,
“这孩子不懂赚钱的辛苦,我让他去体验一下保安的工作,算是历练一下。”
舅舅也赶紧缓和一下气氛,举起酒杯说:“张鹿这是准备从最底层崛起啊,年轻人吃点苦好,你看我们那个时候,比你们现在苦多了,来,舅舅祝你一切顺利。”
又一杯酒下肚,张鹿顿时感觉胃里一阵火烧,不由自主大口吞咽了几啖口水,但胸口闷得发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知道这是要呕吐的前奏,马上起身,走进了包厢里的厕所。
进了厕所,他扶着马桶,俯下身张开嘴,等待胃部抽搐好吐个痛快。
不久,厕所里传出了呕吐声,老爸敲了一下门,问道:“鹿儿,没事吧!”
“没事,吐了就舒服了,让我缓缓会。”张鹿喘着气回答。
鹿爸坐回饭桌上,舅舅轻声问:“老张啊,鹿儿做保安这事和你商量过嘛?”
“他回来时我们才知道,其实刚开始我心里也是有些不舒服,但是看他现在状态挺好,年轻人,让他去闯闯吧。”
听了鹿爸的话,大姨也开口了,“体验一下生活可以,但是不能真的做个保安吧,这对今后人生影响可不小,以后找女朋友,成家买房,养孩子都是大麻烦,我看你们还是得继续努力,想办法给他找个正经工作。”
二姨摸着鹿妈的手,也劝说道:“是啊,翠萍,一个大学生出来做保安,说出去要被人笑话的,我们都知道鹿儿的能力,只是他状态没调整好吧,还是有个体面的工作稳定。”
说完转头对二姨夫说着:“你啊,一天到晚和你那些钓友吹牛,让他们帮帮忙啊,给你外甥找个工作嘛,你不是说有几个钓友是公司老总,关键时刻能用上的关系要用啊,该打点就打点。”
二姨夫边吃菜边不住点头,“放心,最近又认识几个小老板的钓友,下次钓鱼的时候,把鹿儿简历带上给他们推荐推荐。”
鹿妈一听脸上喜笑颜开,赶忙喝上一杯,儿子虽然现在已经让她十分满意,但是如果能解决这工作问题,那就不是锦上添花的事了,变成睡觉都可以笑醒的大喜事。
饭桌上亲人们刚才这一番肺腑之言,跪在马桶前缓着酒劲的张鹿听得一清二楚,他明白长辈们有这样的想法也正常,只是他们不知道,张鹿死而复生的事,还有他现在身上的特殊能力。
走出卫生间那一刻,张鹿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依然微笑面对亲人,自嘲酒量太差,在大家面前丢脸。
觥筹交错间,那瓶红花郎也见了底,只是鉴于张鹿酒量,后面家人们也就是让他意思一下,不过即便是这样,张鹿还是又去了一次卫生间。
亲人们在饭桌前总有说不完的话,服务员也是换了两次骨碟,但老爸老妈和这些亲戚好像还意犹未尽。张鹿看了看表,然后对大家说:“我先去买单。”